這麼多的奴隸如果最終沒能讓西戎貴族低頭,那麼其他地方城池的起義必然也會失敗,其他的進程也就推進不下去了。
所以碎葉城的這場起義至關重要。
可偏偏這場不能輸的起義,碰上了淳於夜。埳span
嬴抱月望著眼前暴怒的年輕翟王,心情沉重。
碎葉城中的黑虎軍必然是千算萬算,專門挑了這個大當戶慕容恒和小當戶赫裡都不在的時刻在城內發動政變。
但人算不如天算,恐怕沒一個人能想到,遠在天邊的淳於夜偏偏就卡在這個時間從天而降,還帶著赫裡。
不管之前那些暗樁計算得有多清楚,準備得有多充分,但淳於夜作為堅昆的主人,他一個人的存在就足以改變整個戰局。
如果此時放淳於夜去找到那些長老,重整隊伍,那麼這些反抗主子的奴隸必然會被一個不剩的全部殺光。
黑虎軍準備了那麼多年的起義也會宣告破產。
隻是……埳span
麵對自己領地內奴隸的起義,淳於夜作為翟王,又怎麼可能不去處理?
他如果不去管,那才是腦子被驢踢了。
有什麼法子能讓他不去?
“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
淳於夜目光冰冷,“既然不是你策劃的,你摻和什麼?”
“既然鬨事的是我的奴隸,那和你就一點關係都沒有,你給我乖乖呆在這裡!”
之前一直沉默的嬴抱月忽然抬起了頭。埳span
“淳於夜。”
“你能不能不阻攔他們?”
她認真道。
“什麼?”
淳於夜懷疑他耳朵是不是聽錯了。
他伸手摸了摸嬴抱月的額頭,眯起眼睛,“沒燒啊,怎麼開始說胡話了?”
“我沒病,”嬴抱月推開他的手,“我是很認真地在和你商議。”埳span
“商議?”
淳於夜氣到了極點,反而笑了,“那在我看來你還是腦子壞了,我手下的奴隸鬨事,我一個做主子不去阻攔?”
“怎麼?我是要等到那群混賬衝到我麵前,一拳打到我臉上麼?”
嬴抱月知道所謂的公平正義根本不能說服淳於夜,眼看著對方就要重新站起來,她抓住了他的衣袖。
淳於夜眸光一冷,猛地抽劍出鞘。
寒光映在嬴抱月的臉頰上。
然而嬴抱月沒有鬆手。埳span
下一刻,隻聽哢嚓一聲,淳於夜從肩膀上處開始,削去了她所抓著這段衣服的袖子。
“淳……”
嬴抱月剛想繼續阻止他,下一刻視線忽然被一個東西所吸引。
淳於夜的手腕上,居然也有一道血線。
顏色鮮紅,細如絲線,和她手上那條一模一樣。
嬴抱月連忙露出自己的手臂,望著並列在一起的兩道紅線,原本正準備離開的淳於夜愣住了。
“這道線是什麼鬼東西?”埳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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