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非西戎人不知道他的真實身份。
隱藏身份,作為普通的逃兵被西戎所俘虜,實際身份卻是中原的高級軍官……驛span
嬴抱月的心臟一點點縮緊。
她隻能想到一種人,符合上述的這些條件。
那就是黑虎軍當初埋在西戎的暗樁。
她師父的親衛,大秦最後一支鐵軍。
黑虎軍。
想到這裡,嬴抱月再也控製不住氣息,一縷氣息外泄,正在打量著羊圈的男人猛地回頭。
“誰?”驛span
嬴抱月緊緊貼著地麵,如一塊真正的石頭一般一動不動。
這時她身邊的草叢中有蟋蟀大聲鳴叫起來,年輕的馬奴頓時鬆了口氣。
“大哥,隻是蟲子而已。”
“這裡的草叢我早上的時候一寸一寸都翻過,彆說人了,連條蛇都沒有,我保證。”
白發馬奴目光幽深。
嬴抱月能感覺到他的目光從她藏身的那片草叢上掃過,但不知為何,並未停留。
“大哥,你在看什麼呢?”驛span
“沒什麼。”
白發馬奴收回目光,淡淡看了一眼跪在地上的年輕人,“你的將軍早就死了,我和你說過彆再這麼叫我。”
“不,他沒死,他就在這裡。”
年輕馬奴激動起來,抓住他的膝蓋,“如果他死了,那前天晚上來找我的人是誰?”
“發出約定的那個暗號的人是誰?”
白發馬奴的瞳仁閃動了一下。
年輕馬奴仰頭看著他,聲聲鏗鏘,字字帶血。驛span
“七年前您和我們約定過,讓我們忍一時之痛,報一世之仇,讓我們積蓄力量,等您的暗號。”
“就在三天前,我等到了,可您居然不願承認?”
白發馬奴閉上眼睛,沉聲道,“那是遇見了意外,我走投無路,剛好到了你的地界上不得不向你求助,可現在並不是起事的最佳時機。”
起事?
嬴抱月耳朵一動。
“雖然我們準備了七年,但白狼王庭固若金湯,即便有再多的奴隸願意響應我們,但一千個奴隸也比不上一個高階修行者的殺傷力力。”
“時機時機,又是時機,”年輕馬奴咬緊牙關,“我知道我們力量薄弱,可是按照您的說法,既然一千個奴隸都比不上一個修行者,那這麼多年我們還準備什麼呢?”驛span
“整個西戎的奴隸加起來,可都沒有白狼王座下修行者的一千倍那麼多!”
“我……”
白發馬奴被問倒,一時間啞然。
年輕馬奴望著他慘然一笑,“將軍,不是我急著想要起事。您有沒有想過,您要的時機也許永遠都不會到。禪院已經抓走了杜大哥,您的身份隨時都可能會暴露!”
“杜子卿不會出賣我。”
白發馬奴冷靜道。
“他清醒的時候自然是不會,”年輕馬奴咬牙,“但大哥您難道忘了嗎?禪院最可怕的不是酷刑,而是邪術,誰知道他們會不會操縱杜大哥,竊取他的記憶呢?”驛span
年輕人聲嘶力竭道。
“黑虎雙璧已經折了一位,我們不能再失去另一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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