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為了達到他的目的,他心甘情願做禪院的一條狗。
……
……
“楚彥?”
楚彥在地宮中停住腳步,看向牆角邊的少年,躬身行禮,“翟王殿下。”挿span
“行了行了。”
已經成為翟王的少年向他嫌惡地擺擺手,“你這麼叫我可太惡心了。”
“怎麼就惡心了呢?”楚彥向他露出一個完美的笑容,“您現在的身份如此尊貴,小人可是萬萬不能怠慢。”
五年的時間,他還沒達到他的目標,但淳於夜已經成為了翟王。
雖然成為的過程很是慘烈。楚彥打量著不遠處的少年,覺得淳於夜的氣息已經變得和以前截然不同了。
滿是血的氣息。
弑兄失母。挿span
簡簡單單四個字,卻是正常人難以想象的經曆。
“你……”
這時站在牆角的少年定定望著他,因為淳於夜臉上帶著修羅麵具,楚彥看不清他的表情,但這人望著他似乎欲言又止。
這倒是讓楚彥覺得意外,在禪院中,居然還有淳於夜不好意思說出的話?
“怎麼了?”
楚彥微笑地望著他。
“算了,沒什麼,”淳於夜上下打量他的身體,似乎一幅不認得他的模樣。挿span
“既然您沒事,那禪主那邊還叫我呢,我先走了。”
楚彥朝他笑了笑,轉身正準備離開,但下一刻他身後傳來淳於夜的聲音。
“楚彥,你有沒有發現,你最近笑得越來越惡心了?”
笑得惡心?
楚彥聽完這句話愣了愣,因為急著做任務,當時他並沒有細想從淳於夜所說的話,而是先匆匆趕到了佛堂。等他應付完禪院主人,筋疲力儘地回到房間後,腦海中卻忽然再次浮現出淳於夜說過的這句話。
房間裡沒有開燈,隻有一抹月色,在淒冷的月光下,楚彥忽然從床上爬起,站到了銅鏡之前。
房間裡空無一人,但是楚彥望著鏡子中那個滿臉堆笑的自己,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臉頰。挿span
即便這個房間裡沒有其他人在,他已經不用再向誰笑了,但他臉上的笑意卻還是沒有落下。
微笑似乎變成了他保護自己的一種本能。
即便他臉上此時沒有帶修羅麵具,但卻早已有了一張厚厚的麵具。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他臉上開始掛起了這樣不落的笑容的?
楚彥沉默不語地看著鏡子中陌生的自己,覺得有些害怕。
但他又能如何呢?
這條路是他自己選的。挿span
楚彥伸出手,在鏡子前望著自己的雙手。
五年前,這雙手隻是普通的長著幾個劍繭,但現在已經變得光滑無比。
繭子已經都磨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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