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聲音?”
淳於夜皺起眉頭,“你聽錯了吧?”
他不記得有聽到什麼怪聲,再加上那時嬴抱月整個人疲勞不堪,出現幻聽也不奇怪。
“我當時也是這麼覺得。”
嬴抱月垂下視線,“但就在我被你帶回來後,我做一個夢。”
夢?齓span
怎麼又談到夢了?
淳於夜問道,“你夢見什麼了?”
嬴抱月視線恍惚起來,“我好像夢到了我自己。”
“什麼?”
淳於夜盯著她,神情越發不滿,“你夢到你自己又有什麼大不了的?你……”
“我夢到我自己在禪院的地下。”
淳於夜不滿的聲音戛然而止,他望著嬴抱月,碧瞳中劃過一絲訝異。齓span
“你到底是……”
“淳於夜,”嬴抱月望著他輕聲道,“我懷疑禪院的地下,藏著另一個我。”
另一個她?
這到底又是什麼意思?
這人什麼時候變得這麼神神叨叨的了?
淳於夜好笑地看著她,“如果真正的你在禪院底下,那現在我麵前的這個你又是誰?你是編故事出來嚇人的嗎?”
“淳於夜。”齓span
嬴抱月望著淳於夜,淡淡道,“我之前失去了全部的神魂。”
“什麼?”
淳於夜聞言一驚,定定望著她。
他倏然意識到嬴抱月所說的神魂,是原本屬於少司命林抱月的神魂。
“這神魂之前我在東吳找回了一部分,但大部分還不知去向。”
嬴抱月回憶著自己的那個夢,目光有些恍惚。
“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我覺得那些神魂,很可能就在禪院的地底。”齓span
她不可能毫無理由地做那樣一個夢。
事後她多番思量,一個想法漸漸在她心底形成。
那就是那個聲音,那個夢,是她的神魂在向她求救。
不管被囚禁在禪院地底下的那名少女到底是不是她的神魂,她都一定要再回去一次,親眼到禪院的地底下去看一眼。
言歸正傳。
嬴抱月深吸一口氣,如果囚禁在地底的那名少女真是她的神魂,那麼雲中君和禪院中的一些人一定是早就知道了她的身份。
當然也有他們沒完全猜出來的可能,可都走到這裡了,嬴抱月覺得還不是不要有僥幸心理了。齓span
她也不明白為什麼禪院一直對她追殺至今,但之前雲中君除了西嶺雪山上那一戰,也沒有參加過幾次戰鬥,直到高階大典最後才出現。
為什麼雲中君沒有趁著她還弱小的時候對她出手?
難道他是等養肥了之後再殺嗎?
嬴抱月後背頓時泛起雞皮疙瘩。
“等等,你的意思是……亞父他取走了你的神魂?”
淳於夜好不容易聽明白這些彎彎繞繞,最後那段話信息量太大,他一時間處於反應不能的狀態中。
“不一定,”嬴抱月輕聲道,“一切要等看到後再說了。”齓span
即便雲中君在西嶺雪山第一次出手時表現得很強大,但她心中一直有個疑問。
以她上輩子的實力,這人真的能做到這樣的事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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