姬嘉樹的聲音和她記憶中的並不相同,卷發可以燙,聲音卻無法輕易改變,這點他是怎麼做到的?
“沒有,”姬嘉樹望著她,摸了自己的嗓子,“我進入西戎之後,聲音忽然就變成了這樣。”
嬴抱月怔了怔,忽然意識到了什麼。
姬嘉樹恐怕是到了變聲期。
雖然他變聲後的聲音依然十分好聽,但這個時期到來也意味著姬嘉樹已經徹底長大了,即將成為一個真正的男子。
察覺到嬴抱月直直地望著他,姬嘉樹心情更加複雜,他原本有很多話想和她說,但現在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僈span
“我的聲音,很難聽嗎?”
他在嬴抱月身邊坐下。
嬴抱月搖搖頭。姬嘉樹原本清亮的聲音裡多了些沉穩和磁性,但還是保留著他自己的味道。
“那就好,”姬嘉樹從懷中取出帕子擦拭著她的小腿和手臂,“話你中的什麼毒?毒性全解了嗎?”
“這個……”
嬴抱月不禁望了一眼姬嘉樹來了後就一直沉默的李稷,有些話她能肆無忌憚地和李稷說,可要是告訴姬嘉樹,她總有種在調戲少年郎的感覺。
李稷偏過頭,躲開了她的視線。僈span
這人彆指望他來幫她解釋。
“之前中的毒我還不知道是什麼,”嬴抱月笑了笑,“不過剛剛解的毒是和合散的毒。”
李稷猛地握緊劍柄,開始後悔之前沒有主動開口解釋。
“和合……”
姬嘉樹整個人都僵住了。
“是慶格爾泰的丹藥,”李稷終於開口,他實在是忍不了了。
他如果再不解釋,讓嬴抱月再多說幾句,他估計等下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僈span
李稷深吸一口氣,簡單地向姬嘉樹解釋了一下嬴抱月為了以毒攻毒服下和合散,又因為手指顫抖不能拿針,他於是幫忙施針的過程。
“原來如此。”
姬嘉樹舒了口氣,雖然他也猜到了。
李稷和嬴抱月之間就算真要發生點什麼,也不可能會就這麼坐在路邊開始。
“那現在毒素都泄掉了?”
姬嘉樹擦著嬴抱月身上的血跡,不放心地問道。
“毒的話應該大部分都清除了。”僈span
隻是是她體內還殘留了一點東西,現在還不是說的好時機。
“是嗎,你……
姬嘉樹還想和她多說幾句,遠處的高台樓梯上忽然跑下來許多舉著火把下來的人影。
那些人影在高台下散開,像是在找著什麼。
“這是……”
姬嘉樹和李稷對視一眼。
嬴抱月眯起雙眼,吐出一口氣,“這也許是在找我。”僈span
算算時間宴會差不多要結束了,烏日娜發現她不在,自然會讓人下來尋找她。
“她找你做什麼?”
李稷問道。
嬴抱月笑了笑,“她希望我今晚能代替她呆在新房裡。”
今晚?新房?
李稷和姬嘉樹同時說不出話來,愕然望著眼前的女子
宴會結束後就是新郎和新娘洞房的時刻,淳於夜的閼氏居然想找人代替自己去陪新郎,這個人還是嬴抱月?僈span
她等下要用這麼衰弱的身體去麵對淳於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