帳篷內唯一的那張床上,兩具身軀重疊在一起。覡span
烏日娜腳底生根地站在帳篷外,手還保持著掀開帳門的姿勢,呆滯地看著眼前的情景。
少年將女子纖細的身體牢牢圈在懷中,正專注盯著她的臉。
被人喊破,淳於夜緩緩回過頭來,淩亂的衣衫從他單薄的肩膀上滑下,露出精壯清瘦的胸膛。
望著這一幕,烏日娜的瞳孔劇烈收縮。
嬴抱月躺在床上,閉上了雙眼。
算了,毀滅吧。
她是封印了境界察覺不到遠處的氣息沒錯,但以淳於夜的境界怎麼可能事先沒有察覺到烏日娜的靠近?覡span
被人當場撞破這種事,是不可能發生在天階修行者身上的。
可現在偏偏發生了,那就隻有一種解釋。
淳於夜他是故意的。
他根本就是專門挑烏日娜進來的時候將她拉上來的。
淳於夜低下頭,注視著身下女子微微顫動的睫毛,眸光深了深,“我不是……”
不等他說完,隻聽唰的一聲,烏日娜放下了帳門。
黑色的氈布在她身後合上,將帳篷內發生的事遮得嚴嚴實實。覡span
烏日娜靜靜站在帳篷內,注視著兩人。
發現她進來,淳於夜第一時間不是遮掩行徑也不是向她解釋,反而是第一時間去看那個女人的臉。
很好。
嗯,很好。
看來這還不是一時興起。
“你們淳於家的男人,興趣果然是有些特彆啊。”
烏日娜冷笑一聲,捏緊了手中剛剛從帳篷外采來的一束草藥。望著床上光著上身的淳於夜,她似笑非笑道,“果然是彆人的女人比較有趣麼?”覡span
連續好幾代白狼王在婚事上都愛亂來,這在西戎不是什麼秘密。
不如說西戎的大貴族們大多都有些見不得的嗜好,隻要你有足夠強的力量能夠滿足自己的愛好,其他貴族也不會吃飽了撐的去管這些閒事。
不過其他家族的男人雖然有些嗜好,但基本上興趣多有不同。
唯獨淳於家,在某些事的興趣上卻一脈相傳。
前代白狼王搶彆人閼氏就罷了,這一代白狼王更加離譜,還打過稚雲公主的主意。
雖然西戎人不講什麼禮義廉恥,但白狼王和稚雲公主畢竟是那種關係,這種見不得人的事還擺到明麵上,還想正式娶為閼氏,實在是有些過了。
最終這代白狼王沒能如願娶成,但還是將稚雲公主禁錮在了身邊,還生了淳於夜這個小怪物。覡span
當初聽自己的父親隱晦地提起這些事時烏日娜就覺得惡心,但她沒想到她自己也這麼快就遇到了。
她根本不指望淳於夜婚後能多正常,但她沒想到這人連這區區幾天都等不了,在她還沒走遠就迫不及待做出這種事來。
隻能說不愧是白狼王的子孫麼?
淳於夜半跪在床上,直起身來,淡淡瞥了烏日娜一眼。
“我的喜好,還輪不到你來指手畫腳。”
“是啊,”烏日娜嘴角露出一絲諷刺的笑意,將手中的草藥丟到地上的破碗裡。
“看來是我打擾了翟王殿下的好事,我這就出去再轉一圈,您儘興完了記得叫我一聲。”覡span
她瞥了一眼一動不動的嬴抱月,眸光閃了閃。
“這人是我帶來的,還得讓我帶回去。您也不希望這事這麼快就傳到顓渠閼氏耳朵裡吧?”
淳於夜麵無表情,“不錯,你想得周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