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剛剛的話已經刺傷了烏日娜的自尊心,所以她現在不僅不會回去,還要故意留下來惡心他。
“來吧,翟王殿下,喝藥吧。”
烏日娜一咬牙,坐到淳於夜的床邊,一把抄起了床頭的藥碗。但她顯然對服侍人這種事十分生疏,端碗用的力氣太大,不少藥汁瞬間濺了出來。
“你做什麼?”
淳於夜眼中劃過一絲厭惡,厲聲道,“都說了不用你做這些,回去!”
烏日娜咬緊嘴唇,捏緊骨勺舉到淳於夜嘴邊,嬌聲道,“翟王殿下,喝藥。”
嬴抱月望著這一幕,莫名想起“大郎喝藥”這四個字。磚span
這下估計淳於夜都會有些生理上的不適。
果不其然,淳於夜碧瞳眯起,渾身真元湧動。
帳篷內,風雷乍起。
隻聽哢噠一聲,端在烏日娜手上的碗重新落回了床頭。
“我再說一遍,”淳於夜冷聲冷氣道,“回去!”
烏日娜霍然站起,居高臨下地望著淳於夜,“淳於夜,你這是什麼態度?”
“你還真以為我是求著嫁給你的不成?”磚span
“你是翟王沒有錯,”女子高傲地昂起頭,“可我在堅昆巡城的時候,你隻能像條狗一般躺在這裡,是我安撫了你的部眾,你什麼都沒做,根本配不上翟王的名號!”
淳於夜的碧瞳微微收縮,嬴抱月袖子下的手指動了動,考慮起他如果向烏日娜動手,她應該怎麼做。
然而淳於夜身上氣息變了變,最終沒有發作。
“你怎麼想我不重要,”他淡淡道,“總之,你有本事就不嫁,既然要嫁,就不許忤逆我。”
“我不需要不聽話的女人。”
“我忤逆你?你……”烏日娜咬牙正要開口,帳篷外忽然遠遠傳來一個老婦人的聲音。
“十二閼氏,藥喂完了嗎?”磚span
烏日娜深吸一口氣,高聲道,“還沒!”
這個聲音正是顓渠閼氏身邊老侍女的聲音,她心裡明白這是顓渠閼氏來檢查任務了。
可她也不能大聲嚷出來說淳於夜不肯喝,不然這顯得她太沒本事。
有什麼其他法子麼?
“連碗都端不穩,就彆想著喂彆人藥了,”淳於夜譏諷道,“你不把人毒死就不錯了。”
“你!”
烏日娜好不容易平息下來的怒火又衝了上來,這時她腦內忽然靈光一閃。磚span
她回頭看向嬴抱月,“薩仁,你來喂!”
“我?”
嬴抱月微微退後一步,她沒想到這戰火居然又燒到了她身上。
“你說我不會侍奉,那我就讓我侍女來吧,”烏日娜擦了擦手指,瞥了淳於夜一眼,“我看你還挑不挑的出毛病!”
“薩仁?”
淳於夜重複了一遍這個名字,忽然抬頭看向烏日娜身後的女子,碧瞳微微閃爍。
“你,把頭抬起來。”磚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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