銀發少年皺起眉頭,“這兩個家夥是要拆了我這座山嗎?”
“嘰!”
金翅小鳥翅膀振動起來,望著兩個光團中隱隱泛著黑光的那個雷團,扭頭看了銀發少年,鳥眼裡神情無比嚴肅。
“我知道,那東西不對勁。”
銀發少年看它一眼,“原來你蹲在這,是在等這家夥。”墅span
金翅小鳥沒有說話,緊緊注視著在半空中拚殺的兩人。
雷聲隆隆,下一刻卻又被無儘的水幕包裹,一絲一毫的聲音和光芒都透不出來。
“嘶,真狠。”
看見這一幕,銀發少年都不禁咋舌。
這是連戰鬥的動靜都不讓上麵的人看見,所有的傷痛都不願讓其他人知曉。
他之前呆在山頂上的時候都沒發現這兩人的戰鬥還在繼續,更毋論嬴抱月那般的肉眼凡胎了。
望著在半空中交纏的兩團光芒,銀發少年眯起眼睛。墅span
以常理而言,一個天階修行者是無法殺死另一個天階修行者的。
想要殺死一個天階修行者,至少要出動兩名以上的天階,才可能成事。
一個負責主攻,一個負責纏住那名天階讓對方無法為了保命逃脫。
原本銀發少年根本不指望李稷一個人能解決掉淳於夜,卻沒想到這個在他眼中還算個孩子的男人,給他展示出了另一種不屬於天階修行者的覺悟。
“這人,真想拖著淳於夜一起死嗎?”
看著半空中一上一下纏鬥著兩人,銀發少年皺緊眉頭,“至於嗎?”
天階修行者是不會也不能和人同歸於儘的,除非有獸神給他解除禁製。墅span
看著幾乎拚儘所有力量的李稷,銀發少年忍不住開口,“這家夥的獸神也不管管……”
他的聲音忽然戛然而止,口張了張,說不出話來。
金翅小鳥蹲在銀發少年身邊,鳥眼中也露出極為複雜的神情。
“是了。”
銀發少年目光微黯,“是我忘了,祂不在了。”
負責管理水法者的獸神,已經不在了。
金翅小鳥沉默著,沒有說話。墅span
“你似乎也說不出人話來了,”銀發少年低頭看了一眼石頭上的小鳥,“你的氣息本不該如此之弱,你身上發生什麼了?”
金翅小鳥看他一眼,沒有回答。
銀發少年皺了皺眉頭,沒再追問。
“罷了。”
強大高傲如朱雀,是不會告訴其他神靈自己的弱點所在的。
更何況朱雀也沒那麼信任自己。
會讓所有獸神無條件信任的神靈,曾經有且隻有一位而已。墅span
那是無論天之四靈還是地之四靈,都無比尊敬的存在。
這時,砰的一聲巨響,李稷和淳於夜的身影從空中落下,交疊著狠狠跌落在河灘之上。
碎石飛濺,兩人的身體在河灘上砸出一個大坑。
雖然成功將淳於夜墊在了身下,但李稷雙眸緊閉,因為巨大的衝擊昏了過去。
淳於夜的身體深深陷入亂石堆,看上去被摔成了一灘肉泥。
銀發少年瞳孔一縮,緊緊盯著被李稷壓在身下的淳於夜。
即便是天階修行者,這一落也是筋骨寸斷,再起不能。墅span
他和金翅小鳥剛剛之所以沒有出手插手,就是等的這個時刻!
金翅小鳥眼中精光四射,翅膀高高揚起,死死盯著被李稷壓在身下的淳於夜。
這時,淳於夜軟如一灘爛泥的身體忽然蠕動了起來。
一個布滿泥濘的狼頭,緩緩彙聚成形,從他的後背一點點爬了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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