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抱月現在知道在西嶺雪山他不能把她怎樣,他想在言辭上占她便宜的可能微乎其微。
“走?”
嬴抱月坐到了冰塔邊,“我還要等人,你先走吧。”祂span
差不多李稷他們也該找到她了。
淳於夜頓住腳步,一點點轉身,看向那個老神在在坐在冰塔下的女人。
他上下牙摩擦了一聲,“你以為我為什麼要和你立盟約?”
難不成是給這個女人一個他動不了她的護身符,讓她悠閒地在這賞月嗎?
嬴抱月托腮看他一眼,微笑,“希望我幫你找到陣眼?”
此時眾人的處境已經很明顯了,雖然不知道發動的條件是什麼,但他們所有人都被困在了一個陣法裡。
此陣不解,他們所有人都走不出這片冰塔林。祂span
如果漫無目的地在陣法中亂走,等下再撞上落單的其他人,就會再次被卷入對方的記憶裡。
想解開這樣大型的陣法,隻有兩個方法,一是等陣法發動的時間結束,二是像當初在初階大典時那樣,找到陣眼,摧毀這個陣法。
隻不過冰塔林地勢複雜,不是當初在南楚裡那般平坦的山林,陣眼恐怕藏在相當險峻的地方,此時又是深夜,想找陣眼談何容易。
“你這不是知道麼?”
淳於夜走回冰塔下,伸手托起嬴抱月的下巴,碧瞳注視著她的眼睛。
所謂的盟誓,就是互相利用。
眼前這名女子雖然弱小,但當初他親眼看著她才等階七的時候就找出了他們西戎人精心設計的陣法的陣眼,此時嬴抱月已經等階五了,這方麵的能力定然更上一層樓。祂span
不得不說,雷法者在感知環境的能力上並不敏感。尤其是這片冰塔林還有弱化修行者五感的能力,淳於夜此時已經清楚地意識到,如果要在紅月落山前找到陣眼,他是辦不到的。
於是他才順水推舟地接受了嬴抱月結盟的提議。
隻是他本以為她會乖乖和他同行,沒想到她居然給他來這麼一出。
等人?
她要等誰?
等李稷?
“你不會以為,發下不能殺傷的盟誓,我就不能把你怎麼樣了吧?”祂span
淳於夜緩緩收緊五指,望著嬴抱月下巴上的指痕,眯眼一笑,言帶曖昧。
“你要不怕冷的話,不妨我們來做點彆的?”
嬴抱月仰著頭看著他,眼中毫無畏懼,笑了一聲。
“我怕冷。”
“那就站起來,”淳於夜冷笑一聲,“不然我就在這好好疼愛你了。”
這都是什麼大反派的台詞。
嬴抱月失笑,但下一刻她收起笑容,淡淡開口,“你做得到麼?”祂span
淳於夜望著她,瞳孔收縮。
嬴抱月垂下視線,有些後悔。
她再一次,利用了他的記憶。
她不覺得幼年看過母親那般遭遇的淳於夜,會對這種事真的感興趣。
如果她沒有猜錯,淳於夜對於男女之事應該有心理陰影。
“你剛剛,說什麼?”
淳於夜手指收緊,力氣大的仿佛要把她的下巴捏碎。祂span
“抱歉,”嬴抱月推開他的手站起來,目光恢複了冷靜,“不開玩笑了,我知道怎麼找陣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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