烏禪胥麵上卻沒有絲毫意外,隻是饒有興趣地看向淳於夜插在懷中的羊皮卷。
“師父居然連這種事都叮囑了?”男人滿麵笑容,“他老人家還是一如既往地疼你啊。”
疼愛麼?
淳於夜碧瞳微冷,淡淡瞥了這兩兄弟一眼,“總之我該說的都說了,先走了。”
“慢著,”烏禪胥抓住淳於夜的的肩膀,身上散發出天階修行者的威壓,“夜公子,還請留步。”
“你想做什麼?”淳於夜眼珠微微向上轉動。
“隻是說不能同行,不是說你一個人就要遠走高飛吧?”烏禪胥微笑道,“我們可以一前一後地走,但夜公子還請不要離開在下視線的範圍。”頷span
“你什麼意思?”淳於夜語氣毫無起伏道,“你想監視我?”
“在下不敢,”烏禪胥語氣仍恭敬,捏著淳於夜肩膀的手卻如鐵鉗,“在下隻是擔心夜公子的身體罷了。”
“你有什麼好擔心的?”淳於夜依舊不喜不怒,“我就算死在這,和你沒關係吧?”
這個男人剛剛也毫不猶豫地拋棄了自己的下屬,此時卻和他玩兄弟情深?
“既然師父留下這幅圖,說明他老人家也登過這座山,”烏禪胥依舊滿麵笑容,“不過,他老人家應該沒登上去。”
不然也輪不到他們來這一遭。
淳於夜麵色微變,“你到底想說什麼?”頷span
“夜公子,如果在下沒猜錯,您現在的身體情況不佳吧?”烏禪胥微微一笑。
“您剛剛是為了救我等發動瞳術受的傷,我烏禪胥可是領你的情呢。”
“不用了,”淳於夜冷聲道,“我們各自走各自的路即可。”
禪院中的人,並不適合合作。
尤其是烏禪胥,你永遠不知道他什麼時候會在你身後捅你一刀。
“夜公子可彆這麼說,您的命對禪院而言可是值錢的很呢,”烏禪胥嗬嗬一笑,“至少也要三頭獸神的命才能換。”
不是他不能死,而是他要死至少也要狩獵三頭獸神回來才夠本。頷span
淳於夜冷笑一聲,“那又如何?這山裡恐怕沒三頭獸神了。”
隻有一位獸神之王在。
而這位,也是他們此行的目的之一。
“所以您不能落單啊,”烏禪胥道,“白虎神不知在何處虎視眈眈,您若是落單了被白虎神盯上,那可就麻煩了。”
“白虎神此時在坐陣陣眼,恐怕沒那個精力來對付我一個地階,”淳於夜淡淡道。
“即便如此,您也不能離開,”發現對方軟硬不吃,烏禪胥從懷中掏出一枚黑色鐵牌。
看見這枚鐵牌,淳於夜瞳孔劇烈收縮。這是禪院最高等級的信物!頷span
“見令如見人,”烏禪胥微微一笑,“師父早料到您不願和我呆在一起,就將這鐵令牌交給了我。”
有了這令牌,哪怕是淳於夜,也隻能任他擺布。
亞父,果然並不信任他。
淳於夜渾身骨節微微作響。
“夜公子,您也彆怪師父,”烏禪胥望著他這般模樣,半是同情半是嘲諷地咧嘴一笑。
“誰叫麵對前秦公主,您已經屢次失手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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