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孤男寡女,你們又偽裝成了什麼關係?”
原本被抵在岩壁上的姬嘉樹直起身體,步步緊逼,李稷心底隱秘的全都被翻出來,心中動搖,腳底發軟。
但就在姬嘉樹反手要將他抵在岩壁上之時,李稷動搖的視線恢複了清明。
他伸手抵住了眼前人的肩膀,靜靜盯著姬嘉樹的臉。
“你現在又有力氣了?”
眼前少年的臉龐因為高熱依然泛著赤紅,但壓著他的手臂孔武有力,完全不像是個重傷快死的人。
“也許是回光返照呢,”姬嘉樹伸手掐住李稷的咽喉,“或者是因為把這些話說出來,徹底暢快了。”鳵span
李稷神情複雜起來。
“你……一直都這麼想?”
“我這麼想很奇怪麼?”姬嘉樹輕笑一聲,“哪個男人能忍到我這般程度?你們都在欺負我,欺負我脾氣好不會說出來罷了!”
李稷閉了閉眼睛,“你若真有不滿,大可早說出來。”
“我說出來有用麼?”姬嘉樹死死盯著李稷的眼睛,“都是讀聖賢書長大的,我不信你不知道男女授受不親,我不信你不知道你那些舉動會惹我不快!”
“聖賢書的話並非都是對的,”李稷深吸一口氣,“你若不相信我,你也可以告訴抱月,她的話……”
李稷咬緊牙關。鳵span
雖然心中沒有男女界限,但隻要姬嘉樹以未婚夫的身份說上一句話,嬴抱月一定會主動和他劃清界限。
即便情竇未開,但嬴抱月十分看重責任,對自己的婚約也十分尊重。
“哼,我為什麼要和她說惹她不快?”姬嘉樹輕笑一聲,“我隻要忍到成親,她就一切都屬於我了。”
“那個時候,我不管對她做什麼,不都是名正言順?”
望著眼前少年帶著邪氣的笑容,李稷隻覺如置身冰窖。
畫龍畫虎難畫骨,知人知麵不知心。
這人難道是一直在嬴抱月麵前偽裝?鳵span
那他婚後,會如何對待嬴抱月?
李稷的額角血管突突直跳,“你這個混蛋……”
“夫妻之間的事,輪得到你個外人來指指點點?”姬嘉樹舔舔乾裂的嘴唇,指尖在李稷的喉結一拂而過,“怎麼,怕我欺負她?”
“閨房之中,床榻之間,夫妻之事。”
“我怎麼欺負她你管得著嗎?”
李稷渾身的汗毛都豎起,袖子下的拳頭一寸寸捏緊,他隻覺渾身血液的流速都在加快,黑眸變得血紅,殺氣湧動,“你……”
望著對方眼中的殺氣,姬嘉樹嘴角露出一絲隱秘的笑意。鳵span
然而就在下一刻,李稷的黑眸眼中的血色褪去,他靜靜盯著麵前的少年。
“你不是姬嘉樹,你是誰?”
臉色蒼白的少年望著他,莞爾一笑。
“我就是姬嘉樹啊。”
黑暗的洞中,響起了重物抽打岩壁的聲音。
李稷一個激靈立即反手拔劍,但就在他握上巨闕劍的瞬間,他眼前亮起一道劍光,姬嘉樹已經倏然拔出腰間的春雷劍,一劍刺穿李稷肩膀,將其釘在了岩壁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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