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門口身著青色文士長衫的修行者死死盯著嬴抱月走過的地方,大喝道。櫵span
“站住!”
李稷猛地回頭,發現嬴抱月走過城門,居然留下一個血腳印。
有鮮血還源源不斷地從她的小腿上流下,後麵的百姓們也紛紛睜圓了眼睛驚呼起來。
“流血了!”
看到這一幕,青衣修行者如臨大敵地盯著她。
“你是什麼人?把頭上包著的東西解下來!”
李稷瞳孔劇烈收縮,大步一跨猛地將嬴抱月拉到身後。櫵span
麵對氣息徹底提升,目光警惕的修行者,他腦海一瞬間一片空白。
李稷怎麼也沒想到,就在這個時候嬴抱月身上的傷口忽然裂開了。
因為昨晚的事,這群守城官兵的警惕本就提升到了極點,一旦嬴抱月解開包在身上的外衫,這名青衣修行者一定能發現她身上很多傷口是修行者造成的。
那他們的身份一定會暴露。
麵對守城官兵們咄咄逼人的目光,李稷腦海中一瞬間轉過了無數理由,卻沒一個貼切的。
畢竟尋常百姓是不可能受這麼重的外傷的。
他結巴著開口。櫵span
“官爺,內子她……”
“嗯?你這小娘子怎麼還不把頭上的布解開?難道有什麼不可見人的東西!?”
不等李稷說完,負責檢查的修行者大步上前,一隻手想將李稷搡開,另一隻手向嬴抱月臉上包著的外衫伸去。
結果第一把沒推動李稷,修行者眼皮一跳,狐疑地向李稷臉上看去。
糟了。
李稷心頭一縮。
就在這時,一隻冰涼的手拉住他的手,在他手心寫下一個字。櫵span
“還請官爺恕罪。”
在場麵一片混亂之際,李稷身後響起一個纖細柔弱的聲音。
嬴抱月抓住李稷的臂彎,向杵在二人麵前的人微微掀起包在頭上的外衫,讓青衣修行者能看見她臉的一部分。
嬴抱月虛弱道。
“民婦之所以包住頭臉,是郎中說了不能見風,一旦見風有性命之憂,還請官爺通融。”
看見嬴抱月麵容普通,單看臉沒什麼可疑的,青衣修行者臉色稍霽,但望著她腳下的血流,此人眼中的懷疑愈深。
“既然沒什麼好藏的,你這傷是怎麼回事?”櫵span
“我就不信了,有什麼病一見風就會死!”
說著他的手就繼續向嬴抱月的臉伸去。
“官爺,官爺。”
李稷想起嬴抱月剛剛在他手心寫下的那個字,咬牙攔住這名修行者,一狠心開口道。
“官爺,內子她……她剛小產過,實在是不能見風啊!”
“小產?”青衣修行者一愣,原本在後麵看熱鬨的百姓臉上紛紛露出了然的神色。
“怪不得流血呢,原來是小產了。”櫵span
“這家男人也真是胡鬨,媳婦在月子裡居然帶出來,都病這樣了還不雇個車。”
“聽說東西都被搶了,是個窮光蛋,隻能說跟錯人了。”
“真是造孽喲!”
隊伍中不少上了年紀的百姓望著嬴抱月,眼中都露出同情之色。
“年輕人就是不懂事,看這年紀怕是頭胎吧,萬一留下病根,這小娘子一輩子就完了。”
“看這小娘子的身子骨,一見風怕是真的會丟了一條命去。”
聽見百姓們的竊竊私語,青衣修行者的手停在嬴抱月臉邊,皺眉看了李稷一眼。櫵span
“既然是這樣,你怎麼不早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