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那個時候,許滄海放過了孟詩,那麼此時此刻,他就放過拓跋容,讓他們一家團聚。亻span
“尋兒!尋兒!救救爹!救救你族人。”
看到拓跋尋出現在耶律華身邊,拓跋濤臉色變得極為難看。
他死也不想向這個庶子低頭,但看到自己的嫡子嫡孫都被捆綁,涕淚滿臉,他臉色青了又青,還是喊出了這句話。
謀反是誅九族的大罪,他想不到自己這個兒子居然會在這件事上站在耶律華一邊!
如果自己被定罪,他所有兒子都要死,拓跋尋難道就不怕死?
“族人?”
拓跋尋沒有哪次比現在更慶幸自己看不見父親的醜態。亻span
他平靜道,“拓跋大人您忘了,草民早已被逐出拓跋氏族譜了。”
拓跋濤一愣,咬牙怒罵道。
“你這小人,居然能眼睜睜看著血脈親族都被屠戮,還站在劊子手身邊!”
“您忘了,小人也沒有眼睛。”
拓跋尋平靜道,“況且將他們帶上這條死路的是拓跋大人您本人,拓跋一族如果有人有罪,那麼您就是首罪,您都不愧疚,誰還會愧疚?”
拓跋濤一噎,全臉漲紅變成豬肝色,險些哽住一口氣上不來。
這一幕雖然解氣,但也讓人悲哀。亻span
耶律華瞥一眼身邊神情看似寧靜,左手握著盲杖的手卻青筋浮起的好友,深吸一口氣揮手,“都押走!”
拓跋氏族人都被押走,整個屋內靠近後門的半邊變得空空蕩蕩,隻剩下淳於夜一人。
北魏臣子和全副武裝的兵士都站在耶律華身後,對此人嚴陣以待。
“對待小王一人,光華君還真是有夠謹慎,”淳於夜笑笑道。
“你到底還有何手段,不妨使出來。”耶律華冷冷注視著他。
此人和他背後的勢力,才是將北魏攪亂至此的元凶。
“我沒什麼手段,我今日前來,除了看熱鬨,隻是來見一個人。”孤身麵對如此多的兵士,淳於夜卻至今都沒有拔劍,隻是把玩著指尖竹笛。亻span
耶律華眉頭緊鎖。
“見誰?”
“那當然是……”淳於夜眼波流轉,忽然手執竹笛掠身而出!
誰都沒想到在被重重包圍下他居然會突然發難,淳於夜的身影倏然從原地消失,下一刻居然已經穿過最前方的一排士兵,出現在耶律華等人前!
“護駕!”
“保護太子!”
魏尋忠驚出一身冷汗,所有人立刻都往耶律華身邊靠,場麵頓時混亂,唯有被團團圍住的耶律華猛地瞪大雙眼。亻span
不對!
淳於夜剛剛看得人,不是他!
“月姐姐!”
孟詩的驚叫聲遽然響起,耶律華猛地回頭,隻見淳於夜手握竹笛,插向嬴抱月的心口。
李稷呢?
耶律華記得李稷一直站在嬴抱月身邊,他往那個方向看去,卻看到讓他心神巨震的一幕。
一個之前從未見過的黑衣人如鬼魅般站在李稷身後,手中一柄匕首橫在李稷脖頸之上。亻span
誰都沒看見這個人是什麼時候出現,又是從何處來。
這個人是……
耶律華的瞳孔劇烈收縮。
天階修行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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