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六個弟子,是北寒閣閣主夫人趁著許滄海閉關放出來的,老夫就說那小子不會輕易來找老夫的麻煩。”贄span
“許滄海已經出關了,這六個弟子的存在也已經抹去。”
老人望向門外,“八丫頭已經證明了自己,穆家現在不能放棄任何一個神舞境的修行者。”
“以前,老夫也見過這般固執的女修。”
穆七記得祖父長長地歎息一聲。
“罷了,穆家會保護她,她也會保護穆家。”
“八丫頭她,大概是個天生的修行者。”
穆七記得自己坐在院子,看著父親打開了大門,看向坐在門外衣衫襤褸的妹妹,長歎一口氣。贄span
“八妹,父親讓你回去。”
閨閣之中的千金小姐,在山林中磋磨了一年,整個人已經不成樣子,但穆七卻忘記不了那個女子站起來轉身後露出的眼睛。
如星子一般璀璨。
穆家的八小姐重新邁入穆家的家門,卻沒有再回自己的閨閣,穆容青第一個去的地方,就是穆家的演武堂。
穆容青成為了穆家演武堂的教習,穆七原本對這位姑母也十分尊敬,但接下來的七年裡,她的境界卻沒有再上升,他成為神舞境後有一次還打敗了她。
這讓穆七有些失望,他覺得女修果然還是有上限的。
因為女子不能修行的禁令,穆容青不再能出門,也不能和除了穆家子孫之外的人對戰。贄span
在這個世道裡,恐怕神舞境也就是女修的頂點了。
穆七在心底歎了口氣。
想起那個演武堂裡日日變得沉默的姑母,他對破壞規矩的嬴抱月的感情也愈發複雜。
但想起那位暴露女子身份的北魏繼子的下場,穆七覺得自己姑母這樣也沒什麼不好。
至少能活著不是嗎?
嬴抱月恐怕反而會不得善終。
“是,祖父。”贄span
穆七拍拍酸痛的膝蓋站起身,“我這就叫演武堂的人來。”
他風一般地跑開了,嬴抱月看向穆由,“演武台還在那個地方?”
這個林中的穆家布局給嬴抱月一種熟悉之感,除了比當年在貴陽城中的穆府大了許多,增添了很多院落,許多布置還和她以前去過的穆家府邸一模一樣。
“沒錯,不需要老夫給你帶路了吧?”穆由淡淡道。
嬴抱月點點頭,轉身望向姬嘉樹等人,“我們走吧。”
她帶著姬嘉樹等人向她記憶中的穆家演武台的位置走去。
曲徑通幽處,穆家最深的幽處,卻是一座石台。贄span
眾人繞過幾條小道,眼前景色豁然開朗,一座紫藤花架後,忽然出現了一個巨大的石台,石台規模宏大雄偉,雖然比不上中階大典時的對戰台,卻並不比當初眾人在稷下學宮看到的類似的演武台要差。
嬴抱月信步往石台走去,這時石台邊的樹叢中忽然轉出來一個女子。
來人身著一身樸素的青色衣裙,頭上也隻是挽著一枚青玉簪,看見小道儘頭出現一群人也並不驚訝,隻是神情清淡地向嬴抱月等人走來,微微一禮後就從側麵往他們來的地方而去。
一陣風穿過嬴抱月的耳邊,青衣女子信步和她擦肩而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