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我現在這位兄長不同,珣兒沒有罪過。”她平靜道。
她可以看著嬴晗日自取滅亡,卻無法對嬴珣聽之任之。
嬴抱月看向自己的手掌,當初在初階大典和中階大典上,嬴珣留給她的溫暖似乎還殘留在她的掌心。殱span
“他的存在和無能就是罪過!”穆由緊緊盯著她的眼睛,滿懷失望。
嬴抱月的確是最適合為王的人選,但他沒想到她的心那麼軟,這樣即便她會越來越強大,恐怕也難成大事。
鮮血、暴力和狠辣,才是那些通過非正常途徑登上王位的梟雄該走的道路,也是唯一被證實能成功的道路。
“珣兒是個好孩子,我不允許任何人傷害他,”嬴抱月能看出穆由的失望,但她卻沒有絲毫要低頭的意思。
“是麼?”穆由淡淡道,“那老夫沒有彆的條件了。”
兩個條件她都不同意,那麼此事隻能作罷。
“穆家的兵不會借給你,你走吧。”殱span
書房中的氣氛陷入停滯,但嬴抱月臉上卻沒有絲毫的驚慌。
“是嗎?”她笑了笑,“其實我要的人不多,二三十個精兵就可以了,最好都是地階以上的修行者,且會排列軍陣。”
不多,嗬嗬。
穆由從鼻子裡哼出一口氣。
“真的,我要求不高的,”嬴抱月繼續笑眯眯道,“也不需要都是直係,旁支也可以,即使不給我你的兒子,給我幾個你的孫子也行。”
穆由轉過身,懶得看她。
“真的不多的,”嬴抱月繞到他的麵前,“就三十個子孫,還能帶出去曆練曆練,水平差點也沒關係,給我練練帶回來一個個都一定能成為精兵強將。”殱span
穆由又轉了個身,“一個都彆想。”
“真的不給?”嬴抱月望著他的後腦勺,托腮沉吟,“反正進都進來了,難道我自己去招嗎?”
“你敢!”穆由猛地轉身,咬牙瞪著她,“要是那些兔崽子誰敢私自跟你走,老子打斷那狗東西的腿!”
穆由咬牙切齒。
很多人不知道,當年昭陽郡主在登上大將軍之位前,在軍中最臭名昭著的絕技其實是挖牆腳。
即便沒有哪個將領願意放人,但還有不少老兵在退役後偷偷跑回來想要加入銀蟬衛的,這還不算完,邊關守將每次去招兵,她拉的人也絕對比其他人要多。
銀蟬衛裡的精銳幾乎都是她自己挖來和撿來的,有些隊伍給她臨時帶上幾天,她任期結束時原本的將領就會從自家隊伍裡收到好些封想要跟著她走的請願書。殱span
穆由咬牙,這人簡直是有毒。
穆家隱居多年,早有不少年輕人蠢蠢欲動想要出去看看,如果放這丫頭真的跑到穆家的兒郎裡一通遊說,還真不知道她能招到多少人。
“既然沒談攏,現在你就走,”穆由緊盯著她。
“外麵西戎人還困在陣法裡,我們現在出去挺危險的,至少要等這件事解決吧?”嬴抱月微笑,“我就在院子裡走走,不會亂跑的。”
“你……”
看著往門口走去的嬴抱月,穆由有種不詳的預感。
“你都放我進來了,不能連幾句話都不讓我說吧。”殱span
不等他阻攔,嬴抱月已經吱呀一聲推開門。
沒想到就在門打開的瞬間,砰的一聲,一大一小兩個趴在門板上的身影猛地向後倒去。
許文寧人小猛地站穩了,但穆七卻失去平衡腳底一滑往後倒去,他的手直直伸向前想要抓住什麼,下一刻卻抓住了一隻冰涼的手。
穆七渾身一僵,直直抬起頭,看到一位容貌陌生的少女。
“來得正好。”
撕去麵具的嬴抱月微微一笑。
“就從你開始吧。”殱spa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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