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她咬累了鬆開,耶律華才將手拿開,平靜地擦著手上的血跡。
“咬我也沒用,走吧。”瞐span
這時一個中年人揭開了車簾,“大殿下,微臣送您去行宮。”
孟歌睜大眼睛,發現此人居然是消失了一路的許滄海!
馬車周圍也響起百姓們驚喜的叫聲。
“國師大人?”
“車裡坐的是光華君?”
來人有著和許滄海一模一樣的容貌和身材,身上更是穿著嶄新的國師服,但孟歌卻還是覺得哪裡怪怪的。
總覺得來人身上的氣息……不怎麼可怕。瞐span
以往她靠近許滄海,總有著頭皮發麻的感覺,但這一次卻意外地沒有。
那位“許滄海”將他們送到湯泉行宮後就離開了。
隨後孟歌發現,湯泉行宮內的所有看守和侍女,居然都是拓跋家的人。
世人皆知許滄海娶了拓跋家的女兒,入贅了拓跋家也算是拓跋家的人,一開始孟歌沒有多想,但這些天來,她卻越想越奇怪。
因為那日之後,許滄海一次都沒有出現過。
麵對拓跋尋的回答,耶律華隻是緊緊盯著他的臉。
“好吧,果然瞞不過光華君的眼睛,”拓跋尋苦笑,“師父的去向我的確是不知道。”瞐span
“就算查到了,拓跋家也不會告訴你吧?”耶律華淡淡開口,“拓跋家老家主真是越來越膽大了。”
彆的不說,敢謀害神子的人,這世上也沒幾人了。
“你怎麼就那麼肯定祖父對師父下手了呢?”拓跋尋笑笑,“師父是他的半子,況且……”
“況且拓跋家還沒那麼大本事吧?”耶律華冷冷道,“你們到底聯合了什麼人?”
“拓跋氏到底是前王族,”拓跋尋笑笑,“殿下說話倒也不用那麼誅心,祖父他們定有分寸。”
“況且讓殿下住在這裡,是大王的王命。”
“既然是我父王的命令,你們為何不讓我見他?”耶律華淡淡道,“隻要讓我見父王一麵,我就願意配合你們。”瞐span
“殿下不是遠遠見過一次麼?”拓跋尋道,“大王氣血通暢,身體健康,殿下到底在懷疑什麼?”
耶律華深吸一口氣。
那日在孟詩遊街之時,他的確遠遠瞥見了他的父親,身形健碩,眼神清明,完全看不出有什麼異常。
可是他卻覺得坐在王座上的父親異常陌生。
“好了,殿下不要鬨了,養好身體,靜待冊封大典吧。”
拓跋尋手拿盲杖,向耶律華躬身一禮,“這也是我作為朋友對殿下最大的心願。”
“朋友……”耶律華喃喃道,忽然開口,“我們的其他朋友,他們怎麼樣了?”瞐span
拓跋尋低著頭,心臟忽然砰砰跳起來。
這一刻,他忽然明白了耶律華那句“我在等她”是什麼意思。
耶律華在等一個人到達北魏。
可他為什麼相信她一定會來呢?
她來了,又能做些什麼呢?
“東吳那邊沒有傳來有高階修行者過境的消息,”拓跋尋道。
不愧是那個人的隱藏手段,讓他可以放心地說出這些消息。瞐span
“也不知道有沒有人會往北方來,”拓跋尋笑著道,“彆的地方可比不上北魏太平,聽說前秦那邊有不少山賊劫道呢。”
“是嗎?”耶律華摸了摸欄杆上的刻痕。
“那真是不太平啊。”
……
……
“姐姐,前麵就是前秦的國境了嗎?”
姬安歌掀開車簾,看著遠處的地平線激動地瞪大眼睛。瞐span
“沒錯,”嬴抱月笑著抬起頭。
“我們要入秦了。”
“對了,有個你的姨姨要給你介紹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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