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瞘span
穿著男裝的少女莞爾一笑,“我臨走前會來和你告彆的。”
“月姐姐。”
“我在北魏等你。”
這就是那名少女最後和她說的話。
嬴抱月坐在冰冷的桌麵前,怔怔看著地上橫流的茶水。
孟詩。
桌上攤著遠道而來宣判那個少女死刑的書信,嬴抱月的腦海裡無數畫麵明明滅滅。瞘span
有那個在鵝毛大雪裡抱著妹妹注視著她的小女孩,有那個在她都不知道的情況下,追了她那麼多年的女孩,有在中階大典半決戰的對戰台,拿劍指著她渾身顫抖的男裝少女。
但刹那間,所有的畫麵都破碎。
“怎麼了?出什麼事了?”
聽到茶盞打碎的聲音,姬安歌李堇娘和歸離從隔壁趕來,一進來就注意到桌上放著的國書。
在看到國書上第一句話時,所有人都愣住了。
“殺母立子?”
趕到屋內的人越來越多,因為殺母立子的消息寫在前,眾人第一眼就先看到了北魏立儲的消息。瞘span
看著桌上的白紙黑字,陳子楚簡直要傻眼,“這、這……北魏的新王是失心瘋了嗎?”
“耶律華的生母也是他的正妃吧?自己登基做的第一件事就是殺了自己的發妻?”
哪怕是同樣出身王室,薑元元也無法理解耶律朗的這種做法。
作為出身冷宮的王子,他還以為他的父王是最糟糕的,現在看來,他的父王雖然對他和母親異常冷漠,但至少沒有耶律朗這般變態。
自己的父親居然要親手處死自己的母親,原因隻是因為自己被立為太子。
想到耶律華得知這個消息時的消息,薑元元就不寒而栗。
“殺母立子是北魏王室由來已久的傳統,”趙光深吸一口氣,“我們看著不正常,對北魏人而言隻不過是傳統複蘇而已。”瞘span
“但這傳統也太變態了吧?”薑元元皺眉,“當眾賜死,這是要耶律華親眼看著自己的母親死在父親手上啊!”
“是嗎?”趙光閉了閉眼睛,淡淡道,“還有更變態的,隻是你還沒有見過。”
“趙光?”姬安歌聽到趙光的輕語,愕然看向他。
她第一時間就發現了趙光的異常。
放在平時,對這些駭人聽聞的消息,趙光總是最膽小最心軟的,但此時看著冷漠地注視著桌上國書的趙光,姬安歌卻覺得眼前人有些陌生。
“對不起,”注意到姬安歌的顫抖,趙光立刻意識到了自己的失態,從臉上擠出一絲傻笑,退到人群後,離開姬安歌的視線,“我剛剛走了下神。”
“不過比起北魏王後,大家還是先關心下孟詩吧。”瞘span
在趙光看來,耶律朗要殺妻也好要迫害兒子也好,那都是耶律家自身的事,但對於孟詩而言,實在是場無妄之災。
姬嘉樹歎了口氣,將信件的後半部分打開,剛剛嬴抱月摔碎茶盞,他就立刻將後半部分掩了起來。
雖知此舉是掩耳盜鈴,但如果就放任這後半部分的信件這麼攤著,他覺得他很難控製自己會因為憤怒,將這部分內容撕碎。
“怎麼,還有彆的內容?”
“的確說還有一人要被賜死,是誰啊?”
白紙黑字露出之時,屋內都陷入了一片死寂。
“孟詩?”瞘span
“小詩被關到了寧古塔?怎麼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