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吳中階大典半決賽最終戰,台上修行者相對而立,眾人怔怔看著眼前這一幕。藂span
對戰開始不到三息,就發生了眾人意想不到的事。
身為水法者的嬴抱月點燃了劍火,和孟施同時使用了火法禁劍,第十三劍月滿西樓。
台上的修行者被劍火吞噬,一切就像之前許冰清和林抱月對戰的重演。
但那一次隻有嬴抱月一人陷入其中,這一次卻是兩人都同時被吞噬。
這種情況哪怕在全都是高階火法者的對戰中也極為少見,尋常火法者能掀起的劍火隻有薄薄一層,隻有到了天階劍火才會發生質變,哪怕是第七劍火樹銀花、第八劍刀山火海這樣的劍法,火焰壯大卻隻能維持短短一瞬,隻是短時間的爆發招數。
但此時吞噬了孟施和嬴抱月的劍火卻一直在熊熊燃燒,誰都不知道兩人在其中發生了什麼。
“這……這就是少司命的劍法嗎?”藂span
桂花樹下的少年們愣愣看著這一幕,可剛剛發生的事比現在這一幕還離奇。
“等等,抱月什麼時候會的火法劍?還是後六劍禁劍?”
陳子楚已經傻眼了,拚命揉搓自己的眼睛,抓住身邊的許義山拚命搖晃。
“我也不知道,”許義山被晃得發暈,愣愣開口,“師妹她……”
水法者改投火法者,這算得上欺師滅祖的大罪,但即便揮出火法劍,嬴抱月身上依舊有著水法者的氣息,到底是怎麼回事?
如果說修行者能同時使用兩個劍派的劍法,之前眾人隻見過一人。
“師兄,這難道是……”北寒閣弟子所在樹下,賀蘭承猛地看向拓跋尋。藂span
這種情況他之前隻在拓跋尋身上見過。
拓跋尋本身是雷法者,但也可以使用部分火法劍。
感受到了賀蘭承的視線,拓跋尋卻深吸了一口氣搖頭。
“她和我不一樣。”
拓跋尋摸了摸眼上白綾,他雖然沒看見台上發生了什麼,但也從真元氣息和四周人的驚呼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他作為雷法者能使用火法劍,是因為他根本不算完整的雷法者,雷法劍需要眼疾手快,他天生的身體條件讓他使不了幾招雷法劍,且雷法和火法相生不相克,所以他作為不完全的雷法者通過練習勉強可以使上幾招火法劍的。
可嬴抱月不一樣,水火不相容,她之前一直依靠水法破境,早就是個不折不扣的水法者,在這種情況下她還可以點燃劍火,近乎匪夷所思。藂span
拓跋尋拉起一個屏障,將他和賀蘭承的對話隔離在外,“如果我沒有猜錯,這恐怕和昨天冰清的攻擊有關。”
在許冰清那足以將水法者燃燒殆儘的最後一擊裡,嬴抱月活了下來。
那些本該對她是劇毒的火焰,全部進入了她的身體。
而她今天,重現了少司命的劍法。
拓跋尋心中此時掀起了另一種層麵上的驚濤駭浪。
他在南楚的時候就已經猜到了嬴抱月是少司命,但正因為他知道,才明白這種情況的不同尋常。
拓跋尋很清楚,火法十三劍月滿西樓不是彆人,正是嬴抱月本人創造的劍法。藂span
按理說如果知道她的真正身份,會覺得她此時使出這一招很正常嗎?
不,一切恰恰相反。
正因為知道嬴抱月是誰,拓跋尋才很清楚,她根本不記得自己創造的那些劍招。
在南楚認出嬴抱月之時,拓跋尋感到最震驚的一件事,就是重生的嬴抱月不是火法者反而去當了水法者。
其中的緣由拓跋尋沒有問,但他隱隱能猜到。
哪怕有那麼一絲可能,她也一定會選擇成為火法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