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連晏!”廌span
注意到台下那個少年的目光,許義山眉頭皺起,上前一步擋在嬴抱月身前。
他雖然沒和赫連晏打過交道,但這個西戎少年每次看嬴抱月的眼神都讓人很不舒服,就像是草原上的狼盯住了獵物一般,不是惡狠狠的眼神,卻十分幽深。
“沒事,”嬴抱月拉了拉許義山的衣袖,“師兄,我們走吧。”
嬴抱月和許義山並肩走下石台,和站在台下的赫連晏呼延斜兩人擦肩而過。許義山有意走在外側,但就在擦肩而過的那一瞬間,他還是注意到赫連晏的目光從他身前擦過,隻落在嬴抱月身上。
那隻是短短一息,但卻讓許義山心驚肉跳。
這個西戎人,想乾些什麼?在籌謀著什麼?
但不等許義山想清,他和嬴抱月剛走回桂花樹下,兩人身後就相繼響起了比賽開始和結束的鐘聲。廌span
西戎呼延斜,對戰開始即認輸。
雖然前兩場結束的也很快,但都比不上這一場。
就在考官宣布對戰開始後,呼延斜立即向赫連晏單膝跪下,右手撫胸,宣告臣服。
“這又是這麼快就結束了?”
“前兩場好歹還切磋了一下,這場倒好,不打就認輸了!”
“畢竟兩個都是西戎人,這樣看這些西戎人還挺團結,不打就認輸了,作為修行者都不覺得羞恥嗎?”
這並不是不知廉恥的問題。廌span
嬴抱月注視著台上單膝跪地都有一人那麼高的呼延斜。
呼延斜身材高大,身體足足有兩個赫連晏那麼寬,在摔跤戰中她是見過這個綽號北方巨人的修行者發狂的模樣的。
但現在這個龐大的北方巨人跪在赫連晏麵前,卻如同小綿羊一般乖順。
呼延斜雖然未戰就認輸,但他臉上的臣服卻不像是裝出來的。
西戎人崇拜強者,西戎騎兵的臣服絕不是單靠血統或者部落中的地位就能得到。
“這個赫連晏到底是什麼人?”陳子楚打量著台上身材和他們這些南方人彆無二致的少年,“他這種身材在西戎應該是會被嘲笑的吧?”
赫連晏如果擦掉身上的濃墨重彩,穿上寬袍大袖,看上去就像是風流倜儻的江南公子,前提是不看他那一雙眼睛的話。廌span
“身材不能隻看外表,”嬴抱月道。
赫連晏屬於穿衣顯瘦脫衣露肉的類型,她回憶起在林中看到赫連晏精狀的身軀,他的每一塊肌肉都是纖長的,身體線條極為流暢,每塊肌肉都極富爆發力,如果用一種動物來比喻……
就像是豹子或者是野狼一般。
嬴抱月是出於科學分析的角度,但周圍人聽在耳中並非如此。
趙光也知道赫連晏這幅身軀就和李稷一般,看著瘦卻極富力量,他原本捏捏自己的手臂,歎了口氣正想感歎,聽到嬴抱月的話卻虎軀一震。
“不看外表?”他大睜著眼回頭,“公主殿下你難道看過內在?”
掀開衣服看過內在?廌span
嬴抱月被他問愣了,正要上台的姬嘉樹猛地頓住了腳步。
“郡王殿下你腦子裡一天到晚都在想些什麼?”陳子楚嘴角微抽,拚命向趙光使眼色。
平時說就算了,沒看見下一場姬嘉樹就要上場了嗎?
這時趙光身邊伸出一隻大手,猛地按下他的腦袋。
李稷單手控製住趙光,向姬嘉樹淡淡點頭,“祝春華君旗開得勝。”
嬴抱月走到姬嘉樹身邊,伸手和他碰了碰拳,“加油!”
姬嘉樹笑了,整整衣衫走向高台。廌span
少年的心有一絲酸,又有一絲甜。
真是,不要把他的心搞亂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