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場震動發生極其突然,範圍更是廣闊,仿佛沒有起點沒有終點。
因為這不是修行者對戰造成的震動,不是山林之間的震動,震動的是他們腳下的大地。
是整座山正在震動!
姬嘉樹瞳孔一縮,而就在這時,會戰台上遍布的劍痕忽然擴大深入地麵,刹那劍整個高台碎成了四分五裂!
而以會戰台上的裂痕為起點,地麵上忽然裂開巨大的裂縫,民眾猛然後退躲閃尖叫聲撞擊聲踩踏聲震耳欲聾響成一片。
“怎麼回事?地震?”
不,這不光是地震,姬嘉樹渾身真元提升到極限,目眥儘裂看著這一切。
整座紫華山都震動起來,連再遲鈍的人都明白事情有所不對。
無數巨大的裂縫從紫華山的表麵出現,像是一張巨大的蛛網籠罩了整座山峰,將這座山上的所有人都籠罩其中。
籠罩,撕裂,埋葬。
這是一場山崩地裂。
一場蓄謀已久的山崩地裂。
“快跑啊!地裂了!”民眾撕心裂肺的呼喊聲響起,躲避著從高台上崩塌下來的石頭。
一切裂縫的中心,都是從原本會戰台上的劍痕而出。
那裡是一切碎裂的起點,也是最先四分五裂的地方,姬嘉樹拔劍出鞘看向不遠處的高台,“抱月!”
“你!”感受著身下的震動看著眼前人的大笑嬴抱月手中劍猛地向前刺去,但慕容恒身後的台麵迅速塌陷,他們的腳下裂開一道巨大裂縫。
構成會戰台的巨大青石如同深海上的浮冰高高翹起,而她與慕容恒分彆站在各自的兩端遙遙相望。
看著麵前宏大滅世的畫麵和裂開青石的邊緣還能看見淡淡的血色,慕容恒看向不遠處死死握緊手中劍的少女露出一個複雜的笑容。
“沒想到你的血也有用,真的啟動了這個陣法。”
陣法,又是陣法。
嬴抱月終於明白之前慕容恒在對戰中為什麼要拉出那麼多的劍痕,原來就是為了啟動一個陣法。
那些劍痕並不是真正的陣法,隻是最後的陣眼。
慕容恒所作的,是啟動最後的陣眼。
而真正的大陣,早已植入了這片山脈之中,就像之前眾人戰第一輪的鬼打牆一般。
但嬴抱月之前不明白,如果她沒有記錯,紫華山後山姬墨一直在其中閉關,到底是什麼樣的陣法居然能瞞過姬墨的眼睛,更能起到如此毀天滅地的效果?
此時聽到慕容恒的話,嬴抱月的心底忽然湧起冰冷徹骨的涼意。
誰的血有用?
她的血?
這些人到底想要乾什麼?
“嬴氏血脈還真是特彆啊,沒想到居然男女都行啊,”前秦貴陽城千金閣內,黑衣男人坐在高位上把玩著手中酒杯,饒有興趣地笑道。
“主公,難道是……”他身邊的白衣老者看著手上的戰報,猛地抬頭驚喜地看向上首的男人。
“阿夜的人……我記得是叫阿恒吧?”男人微笑著看向窗外綴滿晚霞的天空,“他成功了。”
“成功了?”白衣老者看向手中寫著嬴氏大公子已敗的戰報,神情驚訝,“但珣公子不是已經……”
“所以說你們這情報可真夠落後的,”黑衣男人微笑道,“原本這一場宏大的盛宴是為嬴珣準備的,卻沒想到最後換了他的妹妹。”
“妹妹?”白衣老者聞言一愣,卻隻見麵前的黑衣男人含笑向天邊舉起了手中酒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