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人們睜大眼睛,於水霧中的彩虹之下,看清了最後一幕。
會戰台中央,少年和少女相對而立,慕容恒臉孔扭曲僵硬,看著抵在自己咽喉之下的長劍。
嬴抱月的劍穿透了火焰,穿透了苦難,穿透他的手臂,一寸不差緊緊抵在他的咽喉。
殺招,此為終結。
“你輸了,”嬴抱月注視著麵前少年的眼睛輕聲開口。
慕容恒輸了。
輸得徹徹底底,再明顯不過。
考官高台上無數考官愕然站起,台下民眾們震驚不已看著這一幕一片死寂,樹下的少年少女們張大嘴巴,姬嘉樹攥緊胸口的衣服。
慕容恒輸了。
她贏了。
她贏了啊。
從許下要拿到魁首的心願走到現在,那個少女實現了她的諾言,取得了最後的勝利。
姬嘉樹身邊的薑元元也怔然看著這一幕,但下一刻他驚叫道,“那是什麼?”
台上台下的少年們睜大眼睛,隻見被劍抵咽喉的慕容恒身上真元一陣混亂臉孔扭曲,僵硬地張開口,下一刻從他口中,飛出了一片小小的光點。
在暮色之中,那枚光點宛如點點螢火,輕輕地飛舞著。
嬴抱月怔怔地看著這一幕。
她向那枚螢火伸出手,但那枚螢火眷戀地圍著她轉了一圈,最終從她的指間穿過,飛往北方。
而她像是早就知道這樣的結局,嘴角露出一絲寂然的笑。
看著這一幕,台下的姬清遠眼中流下淚水。
隻有他知道那是什麼。
對她意味著什麼。
“怎麼回事?難道那就是慕容恒之前吞下的神魂?”薑元元看著這一幕睜大眼睛,“既然那丫頭打敗了他,這神魂不管是誰的,不能為她所用嗎?”
“這怎麼可能?”姬嘉樹聞言訝異地看了他一眼,“不管是什麼人的神魂,但那至少肯定是火法者的神魂,怎麼可能和她相融?”
水火不容。
那個少女可是個水法者。
水火不容啊。
今生,她是個水法者。
但至少現在她知道了,原來是在北方嗎?
嬴抱月目送著那枚螢火離開,下一刻扭頭看著對麵神情灰敗的少年,“你已經敗了,現在也該告訴我,你到底是什麼人,你們到底想做什麼了吧?”
“我們到底想做什麼?”然而聽到她這句話,慕容恒抬起頭看向她,忽然露出了一絲古怪的笑容。
“我的確是敗了,但我們沒有敗。”
“我們的目的已經達到了。”
“你……”嬴抱月眸光一怔,下一刻像是察覺到了什麼,猛地低頭看向腳下布滿劍痕的大地。
就在之前的對戰之中他的黑劍割裂地麵,拉出無數道裂痕,此時這些裂痕忽然震動了起來。
“真是敏銳啊,”慕容恒眼露驚訝,“我還是第一次見到你這麼敏銳的女人。”
“但一切已經晚了。”
“這樣的世界,還是毀滅吧。”
他哈哈大笑看向腳下已經滲入那個少女鮮血的裂縫,從沒笑得那麼開心。
“陣法已經蘇醒,所有人都要為我陪葬!
“陣法?”姬嘉樹遠遠聽見慕容恒的這句話渾身一僵,而就在這時他提前感覺到了那股震動,聽到了那股轟鳴。
震耳欲聾,毀天滅地的轟鳴。
姬嘉樹耳邊忽然響起嬴抱月在上台之前和他說的那句話,“我好像聽見,山在哭。”
山在哭。
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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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伏筆,那是一定會實現的伏筆。
抱月立的fag,那就沒有不會出現的。
嬴?插旗小能手?抱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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