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唔,在來南楚的路上,我倒是聽說過東吳昭華君的傳言。”嬴抱月道。
但也隻是聽說過,好像是曾經神隱過的一個少年。
“也是啊,不是屬於你們那一代的人物。”姬清遠聞言苦笑,“看來你是真不認識什麼東吳人。”
嬴抱月點頭,隨後看向身邊給她感覺怪怪的少年,“你到底為什麼這麼問?”
“八年前,曾有個東吳人來過這裡,”姬清遠定定注視著清安院的地麵,“來過南楚國師府。”
“東吳人?”嬴抱月聞言一怔。
她實在想不起來她上輩子認識什麼東吳人。
“與其說是東吳人,不如說是一個東吳少年。”姬清遠眸光微沉靜靜開口,眼前浮現出那個才十四五歲的少年的身影。
“東吳少年?”嬴抱月更懵了。
“你知道你死後,那個人做了什麼嗎?”
看著麵前神情怔然的少女,姬清遠一字一頓道。
“在你和母親死後,也就是大陸人都認為你行蹤不明之時。”
“他以區區等階五之身挑戰我父親,挑戰南楚國師朱雀神子姬墨,不惜以散儘全部真元為代價,逼我父親說出少司命林抱月的下落。”
等階五去挑戰等階二的神子?
嬴抱月聞言睜大眼睛。
“我還是第一次聽說有這樣的人,居然比我還亂來。”
一般修行者看來這種人不是腦子出問題了就是自尋死路。
“何止是亂來,根本是不要命。”姬清遠歎道。
他當時躲在院子裡看到那個幾乎戰到渾身浴血麵目全非少年,那時的震動現在都還殘留在他心裡。
那時他就在想,那個人到底怎麼回事。
然而他麵前的少女卻說,不認識這個人。
“不過他挑戰你爹,最後居然還是活下來了。”嬴抱月道。
姬墨可不是懂得手下留情的人。
“東吳國師出手趁他半死把他給救了回去,”姬清遠道。
但挑戰神子不可能不付出代價,神子出手,重創的不光是肉體,甚至是對修行者最重要的神魂。
從裡到外,傷痕累累。
當時沒人覺得從裡到外重傷到如此地步的少年能活下來。
姬清遠也不知道那人到底現在還不是不是活著,還是七年前就已經死了。
“話說那個人找我到底要做什麼?”嬴抱月問道。
聽這說法感覺也不像是想為她報仇,怎麼更像是……想向她尋仇似的?那問法簡直像是在問殺父仇人在哪。
“我不知道。”姬清遠搖頭。
隻是……
隻是姬清遠回想起那個少年被血色染紅看不出本色的眼睛,他總覺得不是什麼好事。
“你要是有可能見到那個人,務必離他遠一點。”姬清遠鄭重地告誡道。
“嗯,”嬴抱月怔了怔,隨後點頭,“我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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