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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準備如何”馬爾科用右手胡亂比劃了幾下,糾結著,終於從嘴角迸出了幾個單詞
“去擊退它”
“沒有其他的辦法了,既然嚴格來說他的力量並不屬於我的締造者機械之主,那我在使用她賦予我的力量時便不會有任何限製。這條龍既然選擇用先置驅散場困住我們,那就代表他渴望見到鮮血。既然如此,我便滿足他。”羅捏高聲道
“馬爾科,他的確是龍族,他體內的殤無法欺騙我。不過,人類自第一紀元起,就從來沒怕過他們”
深吸口氣,屏氣凝神不過一秒,羅捏便儘可能湧動起體內還算充盈的魔源力,使其從心臟和大腦處開始,隨著血液流動儘可能泵至身體的每一個角落,每一處細胞。
猛然間,純綠色的象征著自然與潔淨的光輝向外散出有限的光輝,驅散了周遭象征暴力和死亡的血色之霧。
迅速地,蓬勃而發的魔源力伴隨著強健有力的心跳將一片片光芒凝結而成的短暫“符文”狀能量印出羅捏的身軀,在軀體表麵形成了一枚枚極具科技感的純綠圖騰。
沒錯,這是羅捏不曾動用的力量,也是“機械之主”灌注在他身體和思維間的“理”的限製。
“未曾聽聞龍憤怒的喘息,未曾見到龍血色的目光,不可湧動如此危險的力量。如若兩者齊備,此理便會崩潰。敵人愈發強大,你便能承載越多的機械之理。”
腦海中回蕩的“機械之主”的空靈的話語賦予了羅捏極致的信心,無數的“符文”、圖騰此起彼伏,交相輝映,帶給他力量充盈賦予的思維清晰和精神愉悅。
當浮現的純綠光輝短暫遁去後,他的額頭竟憑空生出那枚映出細微、明亮、令人印象深刻的屬於“機械之主”神明的“符文”。
伴隨著羅捏將力量傾注進手中的狂熊牌手槍,眼前的巨大龍形生物也受到了影響,開始感覺到深入脊髓與靈魂深處的痛苦,開始緩慢掙脫“器限”的“理”附加的“服從”狀態。
畢竟,在屬於序位神明的曆史中,“械弄者”總是與“機械之主”為敵,但從未真正擊敗過她。
兩者的力量同屬於機械,也同掌握構造機械與其“理”的能力,卻總會產生衝突。
但衝突的結果往往對信奉“機械之主”之人有利,力量的搏鬥下,總是信奉或接納“械弄者”力量之生靈感到痛苦,難以全身心投入戰鬥之中。
因此,千百年來,幾個紀元的更迭下,尤其是整個蒸汽紀元時代,即便蒸汽文明已成為主流,未來的任何時代都要以此為藍本發展,但將“機械之主”奉為至高之理的仆從越發龐大,“械弄者”的仰慕者逐漸沉寂。
直到“無心人”病毒與廢土紀元驟然降臨,魔法的短暫複興下,才遏製住“機械”那種病毒式的蔓延。
短暫的“機械之主”附加於羅捏腦海中的曆史雖然隨著“機械之主”賦予的“理”的崩塌而浮現,但絲毫沒有限製他的任何行為。
在此期間,他用力收緊小腿肌肉,將全身的力量壓向地麵,借助反作用力,他的身軀如彈黃般猛然躍起,竄至空中,與巨大龍形生物的雙眸平行時,扣動了“狂熊牌”手槍的扳機。
碰
滋滋滋
最初的火焰消散於槍口附近後,一道明亮的綠色激光從槍口射出,徑直奔向被如黑寶石般鱗片和倘出腐臭豆腐渣般膿液的疙瘩包裹的頭顱。
持續的力量灌注使得一人一龍的戰鬥短暫僵持在了半空。
從馬爾科仰望的視角來看,羅捏與其端著的手槍仿佛凝滯在了半空,而巨大龍形生物雖不斷掙紮,但屬於“機械之主”的力量似乎釋放了麻醉效果,令那龍像是觸電的人類般不斷掙紮,卻又無法挪動雙手和翅膀,為攻擊哪怕一分一毫的防護。
伴隨著羅捏的力量逐漸壓製了巨大龍形生物的魔源力,周圍的“先置驅散場”締造的“禁製空間”開始消弭。
駭人的緋紅濃霧逐漸由廢棄劇院為圓心開始逐步消退,天空逐漸由壓抑開始走向光明帶來的柔和。
終於,隨著最後一絲力量釋放完畢,羅捏垂下手槍,由空中迅速落至地麵。
當他從半蹲姿態起身後,剛才的“機械之主”的力量與巨大龍形生物體內“械弄者”的力量排斥抵達了巔峰。
碰
沉悶的響聲過後,那顆被腐敗之物侵蝕,附著了令人作嘔氣息的龍頭如爆破石塊般驟然炸開,化作一攤無用的金屬碎片,墜落在地,砸出幾個大小不一淺坑。
“呼,就這樣,輕易地把他消滅了”馬爾科驚歎道。
“我不確定。”羅捏搖了搖頭,謹慎地盯著眼前失去頭顱,已不再動彈的巨大龍形生物。
畢竟,擊破頭顱的瞬間,那股縈繞在周遭環境中的“殤”並未減退多少,巨大龍形生物軀體內屬於機械的那部分力量依舊存在,並未消失。
甚至,他有種感覺,“器限12往複環器”的力量並未啟動。
而事實也從側麵印證了他的判斷,即便緋色濃霧消散大半,血色空間澹然了不少,就連剛才迷惑心智的感覺也不再那麼強烈,但“先置驅散場”,由巨大龍形生物構建的“禁製空間”並未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