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程度的問題,必然不可能是一個人兩個人的貪汙受賄,而是一夥人。
說不定在濱州市公安局內部,還存在著一個貪汙腐敗集團。
當然。
那就需要警務督察總隊和紀檢組去調查了。
回到省公安廳,沈青雲第一時間去見了田富國。
把具體情況對田富國說了一下,沈青雲說道:“我懷疑濱州市局那邊有問題。”
“慢慢來。”
田富國倒是很淡定,對沈青雲說道:“青雲同誌,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你還很年輕,還有很長時間去做事情,不要那麼著急。”
說到這裡。
他笑著道:“先把綏化市的情況弄清楚,然後再針對顧文思的這個案子深入調查,下午我就帶著李鐵軍我們出發,這段時間你們儘快采取行動,明白麼?”
“明白。”
沈青雲還能說什麼?
人家田富國一個副部級的領導,話都已經說到這個份上了,如果他還在那裡堅持己見,那就不合適了。
大多數情況下,官場當中都不適合堅持己見的。
在官場中,如果過於堅持自己的見解而不考慮他人的意見,可能會導致與大家的思想和行為格格不入,從而在官場上樹敵過多,影響個人發展?。
此外,官場上的事情複雜多變,過於較真可能會使自己的見解顯得不合時宜,難以被采納,最終導致不滿意的結果?,而且還容易被孤立和邊緣化。
官場文化強調團隊合作和順應大局,過於堅持個人見解可能會被視為不合群,影響個人在官場中的地位和發展?。
說白了。
一個走仕途的人,要學會妥協。
在妥協當中求發展,求同存異。
當然了。
如果麵臨原則問題的選擇,那肯定不能妥協的,這一點沈青雲心知肚明。
“對了,高磊同誌的事情,我會給他打個電話的。”
田富國又想起來一件事,對沈青雲說道:“他也算是你父親的老部下了,關係不要鬨的太僵硬嘛。”
很明顯,這位田副省長是在和稀泥。
沈青雲見狀也隻能點點頭答應下來。
但說心裡話,他其實是不太在意那個高磊的。
就算是父親的老部下又怎麼樣?
最起碼。
自己回到江北省這麼長時間,始終都沒有見過他來拜訪,那就意味著這個人說不定已經不跟父親一條心了。
雖然官場當中很少有人從一個派係跳到另外一個派係,但這種事情也不是不可能發生的。
離開田富國的辦公室,沈青雲很快就回到自己的辦公室。
中午簡單休息了一下。
睡醒了的時候,林平安來到他麵前,對他彙報道:“沈廳,李總他們已經把那個顧文思給抓回來了,不過那家夥的父親帶著律師也來了。”
“嗯。”
沈青雲點點頭,站起身朝著外麵走去。
既然人都已經抓回來了,他當然要過去看看。
很快。
沈青雲便來到了審訊室的外麵。
“怎麼回事?”
看著裡麵竟然還有穿著西服的人,沈青雲眉頭皺了皺問道。
“額,那個律師說是民事案件……”
有人低聲解釋道。
“放屁!”
沈青雲冷冷的看了對方一眼,轉身便走進了審訊室。
“你是什麼人?”
那律師看到沈青雲非常激動,騰地一下站起來。
“我是省公安廳的。”
沈青雲隨口說道:“?在刑事案件審問時,犯罪嫌疑人不能要求律師陪同,麻煩你現在出去。”
“不可能!”
那律師張口說道:“我的當事人……”
“行了,彆廢話了。”
沈青雲冷冷的看著那律師道:“你我都很清楚,他這個案子到底是刑事案件還是民事案件,一個被害人在醫院裡昏迷不醒,你告訴我這是民事案件?”
“可是我當時已經被取保候審!”
這律師還在狡辯著。
他可是收了顧文思父親的錢,當然要做事了。
“哈哈哈!”
沈青雲看著對方,一字一句的說道:“濱州市公安局批準的取保候審,我們省公安廳不同意,我現在明確告訴你,以故意傷害的罪名對顧文思進行審問。另外,顧文思當年殺害趙佳妮的案子,我們也會重新調查的。”
頓了頓。
他看著那律師道:“你知道什麼是追訴期吧?”
“你……”
那律師頓時說不出話來。
而顧文思這邊,聽到趙佳妮三個字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一下就變得難看起來。
“看樣子,你對這個名字很熟悉。”
沈青雲看了顧文思一眼,隨意的擺擺手,讓人把那個律師給帶了出去。
“你要乾什麼?”
顧文思看向沈青雲,眼神裡麵露出一絲恐懼來,他大聲說道:“我已經服刑完畢了,你不能再抓我了。”
聽到這句話,沈青雲的眼中寒芒一閃。
彆的不說,單單是他這句話就很有問題。
不過沈青雲也不著急,看了一眼顧文思道:“我勸你最好還是什麼都說出來,不要跟我們耗時間,這一次誰都救不了你。”
“我爸有很多錢,你們放了我吧!”
顧文思也不知道腦子裡麵在想什麼,張嘴就對沈青雲說道。
沈青雲一愣神,隨即哈哈大笑了起來。
他看著顧文思道:“可是你知道麼,如果真要是拚爹的話,你好像不太行的。”
說著話。
冷冷的看著顧文思,沈青雲說道:“跟我拚爹,你配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