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愚昧。絳越國滅亡是天災,是人禍也是統治者無能罷了。」對於潘孤手的說話,薑苒嗤之以鼻,「事實上,在幽芍蓉盛開的第二天,連燒了三月的天火悄無聲息的熄滅了。」
絳越二字耳熟能詳,薑苒還專門找過絳越國的資料來看,對於那連燒三月的天火自然知曉,正是因為如此,她才說幽芍蓉意味著祥瑞,是轉運之物。
事實上薑苒也不是胡編亂造,用紫玉魔瞳去看,幽芍蓉花朵上圍繞著一絲粉黃的氣韻,沁人心脾,隻不過微弱如蠶絲,寡淡幾乎不可聞。
聽到這與眾不同的答案,潘孤手嘴唇動了動,似乎是想反駁什麼,但思索了片刻,發現幽芍蓉出現的次數屈指可數,並沒有確鑿的證據證實連烽三月的災火是那些幽芍蓉花引起的。
但幽芍蓉災厄之名世人皆傳,有多少人願意換個思維去客觀地看待幽芍蓉?
尤其是上位者,位置坐得越高,坐的越久,越是忌諱各種晦言晦物……
縱使他潘孤手,自稱不問世事的野鷙大仙,不也是隨波逐流,在從未見過幽芍蓉的情況之下,便認定了那幽芍蓉是災難之物?
潘孤手望著薑苒手心的花,目光逐漸移到她整個人身上,眼神悄然發生了變化,更加鄭重、更加稀奇也更加不敢輕視,將其當做一個普通的十七歲少年人看待。
宿嶺的國師啊……說不定還真有當頭……
閃過這個念頭,但很快,這位不著調的未來國師收斂了所有情緒,搖頭晃腦,又變成了那個有些不問世事的潦草乞丐樣,悄無聲息的在荒青馬上消失了。
……
在宿嶺縣城逛了一圈,回到薑府的時候已經到了正午。
領主府設下了豐盛的菜肴,吃飽喝足後,在林沙的安排下,李佩蓮等新人暫時安頓了下來。
關於給這些人安排個什麼官職,薑苒和林沙等吏部官員還未想好。
話說賭徒必須承擔輸光後的所有代價,燼滅古樹不是一般人能肖想的。
做個比方,房巧生等在勢力大比上被薑苒贏回來的人,好比欠了薑苒幾個億的靈晶。
在有靈魂契約約束的情況下,說難聽點,他們就是薑苒的半個奴隸,不給工資他們不敢說什麼,在她麵前也得咧著個嘴巴乾活,容不得他們挑三揀四。
但李佩蓮等人不同,還是需要好好考慮給他們安排什麼官職以及月俸。
林沙道:「縣主大人,李佩蓮靈獸師請纓,想要去西淞牧場,是否要批準?」
西淞馬場對宿嶺縣非常重要,牧場中不僅養了荒青馬,還飼養了十多頭粉罐奶牛。
禦龍軒是宿嶺重要得收入來源,禦龍軒吸引食客的支柱菜品之一是各類海鮮,其二便是以粉罐奶為材料製造出的各種麵包甜點。
宿嶺縣目前,能讓靈獸師有用武之地的,除去教導學生的宿宏學院外,就是這西淞牧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