諸葛清這下真的釋懷了。
她知道,拜火教這個玩意他說話就是這樣,不過腦子,也不思考。這幫信火信出包的腦殼們隻知道把事情做到極致,就比如現在,他們認定了周離是火主,那他們就一定會千方百計地讓周離登上火主之位。
這下好了,拜火教的未來算是飛黃騰達了。
諸葛清笑了,笑的讓柳高感到了恐懼。他不明白,為什麼這個女人如此喜怒無常,不是都說諸葛家一向喜怒不形於色嗎?怎麼這女人就差把變臉這個絕活繼承下來了?
什麼情況?
她在笑什麼?
“你在笑什麼?什麼有了?我怎麼聽不懂?”
柳高有話就問,絲毫不猶豫。
“沒事。”
諸葛清憐憫地鬆開了柳高的脖子,開口問道“所以,你來找周離是乾什麼的?”
“獻火。”
柳高絲毫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狀態不對勁,直截了當地說道“我要把上昧黑火獻給周離,讓他體驗到火的溫暖。這樣,他就會自我覺醒為真正的火主。”
諸葛清沉默了。
我是來找火的,你說你要把火給周離,周離和我是一夥的。
哦,好像打錯人了。
諸葛清收起了雷法,隻是用仙氣化作的鎖鏈牢牢地困住對方。在一切都結束後,柳高癱倒在了地上。
諸葛清想了想,看向柳高,開口道“還是勞煩把上昧黑火交還於我吧,這也是周公子的意思。”
“我不信!”
柳高反抗的很激烈,“上昧黑火乃是三昧真火之一,火主對她十分親近,怎麼可能隨意將三昧真火交還給你們這幫牛鼻子老道?我不信!我不信!”
看著像是孩童般撒潑打滾的柳高,諸葛清有些頭疼。她最煩的就是拜火教這些人的艮,他們不是一般的艮,可以說,拜火教作為一個非邪教走到今天人人喊打的地步,就是因為這幫艮貨腦子不轉個。
“你要是不給,我就自己將黑火拿走。”
諸葛清俯視著柳高,冷聲道“你現在給我,不會傷及根基。我要是自己拿走黑火,你十年的修為就算是白費了。柳高,是非曲直你自己心裡清楚,盜來的東西本就不乾淨,你何必苦苦掙紮?”
“放屁!”
柳高一聽這話更激烈了,“人家黑火都說了,是你們自己給它放出來的!你們這幫牛鼻子老道竟然用黑火烤痔瘡!你們難道不過份嗎?你們有考慮到上昧黑火大人的心思嗎?你們更臟!你們更不乾淨。”
完了。
諸葛清頓時心裡一沉。
壞了,這下好像真的站不上道德的製高點了。
自己怎麼在短短幾秒鐘的時間就站在了道德的低穀了呢?
諸葛清想了想,嚴肅道“你說的有道理,但是,說的道理不代表真的有道理。”
看了一眼不遠處被自己提前設下的法陣吸引的錦衣衛,諸葛清提起柳高的後脖頸,淡然道“所以,我們要找一個能辨彆道理的人來辨彆道理。”
“所以你們就找到我了?”
周離坐在輪椅上,看著麵前的柳高,開口道“你不是很有道理啊。”
“火主大人怎麼坐上輪椅了?!”
柳高難以置信地看著周離,呆滯道。
“你彆管。”
周離懶得解釋,直接說道“不是說給我黑火嗎?給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