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叫釣魚,你懂個屁。”
漢王不屑地嗤笑了一聲,隨後回頭看了看,問道:“你的那個啥來著,唐莞?她人呢?淺雲可是沒日沒夜地念叨她。”
說到這裡,漢王的神色就有些頹然了,“媽的,也不知道淺雲吃錯了什麼藥,非要和一個小姑娘喜結連理。她母親也是慣著她,隨便她如何,真的是···”
“正常。”
周離憐憫地拍了拍漢王的肩膀,麵對這個女兒的夢想是和唐莞步入扣扣空間的封建大家長,他也是有點可憐的,所以周離選擇安慰一下漢王:
“總之正常。”
所以你到底安慰了什麼。
“準備赴宴了?”
漢王看向周離,似笑非笑地問道:“忍不住了?”
“這玩意忍不忍的。”
周離擺擺手,“該乾什麼就乾什麼。”
“修仙修的咋樣了?”
漢王和周離明明在之前還是敵人,但再次見麵後,這兩個人絲毫沒有生疏或者尷尬,隻是寒暄了起來。
“哦,我現在是天師。”
周離平靜地說道。
····
完了。
漢王看著周離的眼神帶了一絲憐憫,“你這是修仙修傻了。”
然後,他就看到了周離咧嘴了。
笑,狂笑,一種大仇得報的狂笑。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雙手叉腰發出了汪汪大笑後,周離一臉獰笑地掏出了一枚玉佩,大聲道:“大膽漢王,你看這是什麼?!!”
漢王一開始是不屑的,然後他定睛一看。
還是不屑的。
“這啥啊?”
漢王問道:“玉佩?”
周離愣了一下,然後他突然意識到一個問題。
不對,漢王不修仙,他不知道這枚玉佩是什麼。
“這是天師玉佩。”
周離耐心地解釋道:“有了這枚玉佩就能證明我是天師啦。”
“屁。”
漢王嗤笑道:“這玩意你以為我沒見過啊,老天師身上的哪個是陰陽玉佩,你就一個陰,能···”
等一下。
突然,漢王似乎想到了什麼一樣。良久,他突然瞳孔地震,驚恐道:“你把老天師怎麼了?”
“他一秒鐘能殺我十次然後複活起來再殺十次。”
周離麻木地說道:“你他嗎愛信不信,老子現在是天師。”
“哎,信,我信還不行嗎。”
漢王一副“真是受不了你呀”的表情讓周離火大到了極致,他樂嗬嗬地對周離說道:“你要真是天師,那你能不能幫我個忙。”
周離一挑眉,“啥忙?”
“你能不能讓唐莞變回男人。”
咬著牙,漢王低聲道:“我總不能在淺雲的婚宴上連座位都坐不明白吧,我問你,要是淺雲迎娶唐莞,我是不是嶽丈?”
這堪比冰可樂好喝還是無糖可樂好喝的難題讓周離無法回答。
“其實我也是想讓他變回去的。”
周離委婉地說道:“但是做不到。”
好委婉啊。
歎了口氣,漢王無奈道:“我就知道。”
“行了,彆整了,一起去太營吧。”
周離對漢王說道:“我們這次來也是接淺雲走的,對了,她在哪呢?”
“啊···”
不知為何,在談到淺雲的時候,漢王的眼神突然飄忽了起來,似乎在有意地逃避著什麼一樣。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看著麵前堆成小山的各種卷宗文件,帶著一副西洋鏡的淺雲發出了小貓似的哀鳴。
“怎麼,這麼,多啊啊啊啊啊!!!!”
就在淺雲抱頭尖叫的時候,捧著一大卷卷宗的岑姝平靜地將桌案整理好,卷宗歸類。她抽出其中一卷,看了一眼後對淺雲說道:
“這個白蛇精愛上人類狀元的事情我已經處理完了,可以歸案了。”
“真的?!!”
抬起頭,看著麵前靜謐如水般的女子,淺雲的眼裡隻剩下了對休息的渴望“岑姐姐,你怎麼做到的啊?不是說那個叫白茹的女人死也不肯和那個人類狀元分開嗎?”
“簡單。”
岑姝平靜道:“那條白蛇是為了沾染狀元身上的龍虎之氣,讓她的化形更徹底一些。我查了卷宗,發現這個狀元的身體有虧,無法承載龍虎氣,和她說了一聲後這個白蛇就跑路了。”
“哎?”
淺雲愣住了,“不是相愛嗎?“
“這倆都心懷鬼胎罷了。”
岑姝見怪不怪地說道:“這個書生想殺蛇取膽,恢複之前天天玩樂虧空的身體。白蛇想要吃掉他的龍虎氣,讓自己化形更徹底。當然,這倆都沒有實施行動,我也就警告了一下補了符籙,就沒有太過理會。”
朱淺雲有點懵,但還是接受了這個結局。畢竟她也不是什麼天真的小女孩了,隻是當時在妖管局裡,那隻白蛇信誓旦旦地說她要和那個人類共度餘生,看的她都有點信了。
“還有不少案件。”
歎了口氣,饒是岑姝這種工作狂魔在麵對這一大堆稀奇古怪的人妖問題時也有些力不從心,“如果咱們處理的夠快,兩個月內,咱們能抽出一天的時間休息。”
“一天?!”
朱淺雲傻眼了,“一天!”
“保守估計。”
岑姝的話讓朱淺雲鬆了一口氣。
“那還好,不保守估計呢?”
“兩個時辰。”
“啊?!!!!”
朱淺雲現在很後悔,非常後悔。
她當時非得賤得慌,覺得自己處理這些文件並不是什麼棘手的事情,她就自告奮勇,讓外公劉宮休息一段時間,自己來幫他處理這些問題。
劉宮欣然同意,然後轉頭就說他口腔潰瘍犯了要治療一個月,這一治療,人就不知道跑到哪裡去了。
有沒有人,有沒有人來救救我。
朱淺雲現在寧肯和金蛇夫人再打一架,也不想處理這些瑣碎繁雜的人妖破事。她也不明白了,為什麼這麼多人都喜歡有動物特征的妖怪女子,他們都好這一口嗎?
“是的,人外無敵。”
周離如是說道。
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