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盛此時蜷縮在輪椅上,表情複雜,語言功能一時間無法完整發揮作用,上不去下不來,卡在這裡了。
沒辦法,即將遭重的是自己的兄長?),施重者是來降妖除魔的周離。自己支持徐子義,那就是在助紂為虐。
但要是支持周離,生命和尊嚴徐子義隻能兩權相害取其輕了。
當然,在深思熟慮後,徐盛得出了一個十分完美的答案。
自己支持誰,都沒有逼用。
因為自己根本進不去這個秘境。
隻要我足夠廢物,就不會因為選擇權的問題而感到擔憂了。
徐盛坐在輪椅上,左手古錠刀,右手酒,心態轉變後,從一開始的滿心憂慮看現場直播。變成了滿心淡然地看現場直播。
金玉樓中,徐子義坐在自己的房間裡。她看著自己麵前的大紅嫁衣,眼中的恨與哀愁逐漸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一種極度的空洞。
茭白似的手指輕輕劃過嫁衣,華貴絲綢帶來的冰涼感讓她心中也泛起一陣冰涼。她從未想過,自己戎馬一生,最後竟然要以色娛人。
一旁嚼著草根的唐莞拍了拍徐盛的肩膀,安慰道:
如果有,就是你親爹的靈魂看到了兒子變成了女兒。
可當徐子義拋棄長刀,努力地修煉長槍,除暴安良,斬妖除魔,被黃巾軍接納後,她又發現自己一直在追隨自己父親的腳步。她也慢慢發現,有些時候,一些東西是無法兼顧的。
“兒子,想一想,這一切究竟值得嗎?”
“父親?!!!!!!!!!!!!!!!”
“不習慣也沒有辦法,周離是不會把你爸爸還給你的。”
看著八卦鏡中躲在房梁上,手裡拿著往生玉,臉上笑容猖獗的周離,徐盛感到了發自內心的恐懼。
沒有什麼比你的敵人掏出你親爹的靈魂還要可怕的事情了。
這樣的一通廢話,被大統領轉著圈的扔了半天。當時的自己隻知道傻笑,可現在看來,這或許是一種預言。
所以周離是怎麼在你的安慰下沒有選擇自儘這一條理所應當的道路呢?
可他怎麼也沒有想到,周離竟然召喚出了徐子義的爹。
呼~~~
伴隨著一陣風聲,徐校的影子突然消失了。徐子義愣神的刹那,她聽到了走廊裡隱約的聲音響起。
徐子義呆住了。
“父親,我!”
因此,在得知父親死訊的那一天,徐子義還是很痛苦。也是在那一天,她提前獲得了自己的炁靈長短槍。黃巾軍的軍師是一個喜歡說“鑒言”的家夥,麵對徐子義的長短槍,那個人的表情很奇怪。
關鍵還他媽不是用男色,用的是女色。
“我···”
沒錯,出現在麵前的,就是在他四歲時為了追求刀之道,狠心拋下他和繈褓之中的徐盛,拋棄他母親的人渣父親。
徐子義想要解釋些什麼,曾經的她怨恨父親拋棄了家人,拋棄了母親和弟弟,也拋棄了她。
一旁的諸葛清有些難以理解。
好羞恥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