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麼是比你要麵對的敵人是親爹更恐怖的嗎?
有。
你麵對的是被穢土轉生出來的親爹。
看著麵前手無縛雞之力,無法影響現實,隻是一縷殘魂的徐校,徐子義呆滯了。
這怎麼打?
“徐子義,你在乾什麼?”
並不了解徐校身份的狐妖急了,她看著呆滯不動的徐子義,催促道:“不過是一縷殘魂,你怕什麼?”
怕我爹死了。
把自己親爹的魂魄打的魂飛魄散,我很驕傲嗎?
徐子義緩緩地轉過頭,看向一旁的周離。然後,她就看到周離再一次擺出了那個騷氣十足且極度欠揍的姿勢。
啊,果然如此。
你媽的,為什麼。
你是我的克星嗎?我上輩子是造了何等大孽能遇到您這畜生東西?
就這樣,徐子義呆滯地拿著長槍,站在原地。
淚,射了出來。
“啊。”
狐妖傻眼了。
不是,你哭什麼?
你怕鬼?
這鬼長得也不嚇人啊?
“兒···女···孩子,辛苦你了。”
徐校看著麵前帶雨梨花的女子,眼中複雜無比。
“爹···不····不辛苦。”
徐子義哭的有些釋然,她也不知道自己這樣做是錯是對,但真當一切發生後,她又感覺到了解脫。
你說狐妖是好人救了她,可問題是一開始她並沒有讓狐妖救她,因為再關兩天自己就能出獄了。狐妖這一劫獄,徐盛裡外不是人,自己還莫名其妙成了人妖,被各種引導,最後仇恨蒙了眼,一心複仇卻差點忘了自己曾是斬妖除魔的黃巾軍。
當然,徐子義也無顏麵對呆滯的狐妖,她隻能捂麵哭泣,不忘提了一嘴她認輸,隨後躲在周離身後和她爹哭訴去了。
不,不是。
到底發生了什麼?
饒是徐子義心中心緒萬千,各種對狐妖的情緒複雜且真摯,但狐妖的情緒就很簡單且純粹。
茫然,極度的茫然。
就像看到有人喝了日本生可樂濱州開始發光旋轉、威震華夏的關雲長拿出了紅牌當殺的神技、長著胡子鐵桶當頭盔的唐氏外國人要日大噴菇、花園寶寶掏出了金絲大砍刀一刀將小灰灰斬於馬下。
反正···
就是無法理解。
“你接下來準備派誰?”
周離看著已經腦殘的狐妖,友善地問了一句。
“他是誰?”
狐妖呆呆地伸出手,指向了徐校。
“她爹。”
言簡意賅的兩個字,讓狐妖明白了一切。
“死人刀?!”
狐妖難以置信地驚呼出聲,她看向周離,眼中隻剩下震撼:“你殺了死人刀?”
“哈哈。”
周離樂了。
完了。
狐妖頓時反應了過來。
“死人刀?”
徐子義緩緩轉過頭,看向一旁的狐妖,眼中滿是冷冽:“什麼死人刀?”
“沒關係,我肯定不會告訴徐子義,金蛇夫人把她爹的屍體做成乾屍然後操控他的心智把他變成妖怪的奴隸逼迫他殺人這件事的。”
周離直接在嘴上裝備了諸葛連弩,以最快且最清晰的方式將這件事完完整整地說了一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