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石灰不太行吧。”
捏著小下巴,唐莞精準地指出問題:“我記得隻有生石灰才能接觸皮膚後進行高強度腐蝕,熟石灰不太行啊。”
“廢話,這知識是我教你的,我能不知道?”
冷笑一聲後,周離將熟石灰的袋子收進懷裡。隨後他從一旁的暗格裡摸出了一個精致的木箱子,將其打開,拿起箱子裡的數個皮革小袋子,衝著唐莞晃了晃。
“耐火石···”
唐莞一眼就認出了這小袋子裡的東西是何物,同時她也才反應過來,三千營存了一堆熟石灰並不是用來“用”的,而是用來用的。
漢語,很神奇吧。
“熟石灰加上白石,就能製作出這種耐火石。”
周離掏出一枚小巧玲瓏,約莫指節大小的暗紅色石頭,放在一旁的燭光旁晃了晃。瞬間,石頭裡泛起了一陣淡淡的熱氣。而燭光也瞬間熄滅,沒了光采。
“不對啊。”
馬車裡,岑姝看著一直一言不發的諸葛清,難以置信地問道:“她也是分身?”
“邊關的軍隊富庶一點很正常,不然容易鬨事。”
除非唐莞覺醒了藍銀纏繞。
“水,食物,還有一些用具,都拿了不少。”
很快,三十甲士圍繞著馬車嚴陣以待,黑壓壓的玄色重甲極具壓迫感,讓不遠處的徐特大臉色更加蒼白。他不知道為什麼,自己一個可憐鼠鼠,能在短短的三天時間裡經曆如此精彩的鼠生。從被自願前往太營,到被黑手神鷹綁架,現在又莫名其妙成了三千營的囚徒,要被送到太營斬首。
“都準備好了?”
既然如此,那就是不要。
周離拿過唐莞遞給他的一兜白糖,隨後習以為常地拉過唐莞,上下頓了頓將她揣著的另外一兜白糖頓出來。在對方幽怨的注視下,周離一邊收好白糖,一邊開口解釋道:
抬起頭,看向換了一身甲胄,各自牽了三匹戰馬,一匹鬃馬,準備日夜奔襲的三十甲士,周離眯起眼,輕聲呢喃道:
“但富庶到這種程度,就有些奇怪了。”
divcass=”ntentadv”“還好。”
周離眯起眼,回過頭看了一眼這座哨站,隨後便壓下心中的疑慮,策馬跟上了不遠處的馬車。
“道長也是假的?”
相比於已經開始考慮下次投胎能不能換個物種的徐特大,他的姐姐徐玄就顯得格外淡定。她趁著月光幻化為了黑貓,也不在意那些甲士們的目光,大搖大擺地鑽進周離的懷裡,金色的眸子環顧四周,好奇地打量著這座哨站。
朱淺雲也牽了一匹戰馬,相對於太學裡比較擅長腳力的奔馬,這種披掛甲胄的戰馬更適合她騎馬的習慣。黝黑油亮的戰馬披著鍛鐵甲,馬的左側放著朱淺雲的唐刀,而右側則懸著一身甲胄。她拍了拍馬的脖子,有些感慨地說道:
“這些年父親經常和胡商做生意,他們那邊的奇珍異草和金銀極為廉價,糖、鹽和瓦罐一批一批的運,一批一批地換,時間長了,父親發現他就算沒有所謂的江南水鄉,也能很有錢,而且還能賺外國人的錢,更開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