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雨珺抬腳踩在魔修胸口,將其按進泥漿。
“聽說你之前諷彆人是螻蟻,請再說一遍,要走心那種。”白雨珺冷冷嘲諷。
“咳咳……”
吐出一口泥漿,胸口不知斷了幾根肋骨,仰麵躺倒雨水打在臉上又涼又癢。
“等著吧……聖教會為我報仇!”
“如你所願。”
猛地一踹將金丹魔修踩成蝦米狀,緊接著拳頭狠狠打下去!
好大的力氣……
本來蓄積魔氣的金丹魔修腦袋震得發暈,模模糊糊覺得牙齒掉了,臉頰骨好像也碎了,她的力氣怎麼比魔功還要強?
連續三拳打的金丹期魔修滿臉是血,已經站不起來。
伸手,橫刀嗖的一聲飛回手掌,白雨珺站在人形土坑旁邊等著暈乎乎的魔修起身,站不起來隻能勉強雙手撐地跪著,鼻孔和嘴不斷流血,落到泥濘裡擴散。
白雨珺前後腳錯開,站直身軀,雙手握刀高舉過頭頂,標準劊子手砍頭動作,跪在麵前的魔修像是臨刑前的死囚。
雨水打在橫刀上,順著刀刃流下。
許多低階修士躲在各處遠遠觀望這一幕,今天,將會有一個平日可望不可及的金丹高人被斬首,如官府菜市口問斬。
鋒利刀刃動了……
甩出一串水珠用力砍下去,刀光閃過,停止時刀尖已觸碰地麵泥水。
很安靜。
那個金丹魔修腦袋還在脖子上,表情驚恐,脖子出現一圈細小血痕,他伸手想要按住腦袋結果這一碰導致首級平滑移動無力掉落……
對麵那個裝死的魔門弟子哆嗦著把臉按進泥水。
收刀歸鞘,白雨珺收起儲物袋抬腳離開,路過那個裝死的魔修跟前時頓了頓,手指在刀柄上摸了摸,並未拔刀。
“乾這行沒前途,改行吧。”
抬腳離去,哆哆嗦嗦裝死的年輕魔門弟子抬頭看見黑甲人隱入雨幕,前麵不遠還有失去光澤雙眼睛死死盯著自己,逃得一命,他哭了,嚎啕大哭……
活下來的普通散修對黑甲人仰慕不已,紛紛討論修行界何時出了這麼一位高人。
白雨珺回到茶館。
老惠賢覺得反正有妖掏錢乾脆又叫了一壺茶,還未等喝完,蛇妖回來,隻不過身上似乎沾染些許血氣,精修佛法的他對這種味道很敏感。
見茶壺裡有茶,直接抓起往嘴裡倒……
“噗……好燙!”
“白施主,你急躁了,要淡然。”
話音剛落,白雨珺手托茶壺施展法術將茶水冷卻,一口喝光,連茶葉也一口吃掉,倒扣茶壺沒有一滴茶水才作罷。
窗外雨停了,剛剛下完雨升騰淡淡霧氣,泥土味道很濃。
雨後輕寒,街頭行人無數,小石頭睡的香甜,眼鏡蛇看向白雨珺期冀能再給些燒鵝燒雞果腹,也許它是竹泉寺唯一不吃素的存在。
街上充斥馱馬和牛羊的膻味兒,馬幫後麵,世間最為可怕的組合背行囊趕路。
來自西北荒漠行商的駝隊傳出聲聲駝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