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倉促,但真力狂湧,供應一點不差。
他指上那枚黑棘指環得自叛匪,不僅加強主人力量,還能在對手的傷口施加腐毒,是暗算人的好東西。
砰一聲悶響,伏山越擊穿牆壁向後飛出。
後麵就是客房的院子。
賀靈川往外趕了兩步,脖子上冰涼。
他伸手一摸,有血,顏色發黑。
脖子沒被伏山越的獠牙咬中,卻被其尖爪刮傷,隻差一點點就劃破頸動脈。
畢竟差了一點點。
他爪尖暗藏屍毒,賀靈川趕緊吞了顆丹藥,再運起真力把傷口裡的殘血逼出。
再摸,流出來的血轉作鮮紅,他這才放心。
幸好處理及時。
這幾個動作也就耽誤他六七秒工夫,他始終盯著前方。
而後,賀靈川就從牆上的破洞走了出去。
伏山越撞斷了院裡的小樹,晃了晃腦袋才爬起來,他剛撞破的客房磚牆質量不錯。
見賀靈川執刀而出,伏山越衝他連連擺手:“住手,不打了!”
見賀靈川刀鋒一動,他又趕緊道:“我說真的。方才動手隻是試試你的成色,無傷大雅。我也沒有殺意,你應該感受得到。”
對方此前都沒出過手,就讓他吃了四次癟:三心湖畔一次,扶風城中一次,以及風魔岩兩次。
伏山越想想就來氣,這次非要見個真章不可,否則心意難平。
賀靈川仿佛也不驚訝:“試得如何?”
他在風魔山說話說半截就跑了,料想這廝後麵肯定要跟上來。
伏山越是個機會主義者,有棗沒棗兒都會先打一杆子試試。
果然不出所料。
不過這家夥身體也真夠結實,硬吃他一拳還若無其事。
“不弱,有資格拿走靈種。”
賀靈川淡淡道:“什麼靈種?”
“沒什麼,我失言了,我也不知道什麼是靈種。”伏山越哈哈一笑,“咱倆互相收拾對方都費勁,又沒有死仇,不如講和怎樣?”
賀靈川回手一指客房牆上的大洞:“講和要有誠意。”
他很清楚,伏山越今晚也是來找場子的,為報前幾次吃的虧。現在想講和,不過是覺得賀靈川這點子果然紮手,打殺起來代價太大而已。
若他覺得賀靈川低弱可以拿捏,斷不是這副嘴臉。
結交還是打殺,最終隻看實力。
伏山越手一揮,扔過來一錠大銀:“我砸出來的,我包修。”
果然外頭響起了腳步聲,很快就有人嗒嗒敲門了:“客人,裡頭出了什麼事?”
這夜深人靜的時候,牆板咣當一聲被砸穿,哪個店家也沒法裝死人聽不見。
賀靈山拿著伏山越丟來的大銀錠,隨意捏下小半塊扔出牆外:“小事,砸了個花盆,你們明天再來清理。”
砸花盆和砸牆那是兩個動靜,門外的掌櫃也知道他在騙鬼,但丟出來的銀子成色是真的,重新砌堵牆是綽綽有餘。
有餘的就是他的賞錢。
所以掌櫃說了句“那您早點休息”就一溜煙兒跑了。
過不多時,被驚動的石二當家也來噓寒問暖。若說跟賀靈川一起從孚國出發時是本著互利的心思,現在他已經把賀公子當成了大福娃,萬不希望他出事。
賀靈川依舊三言兩語打發了他,隻不過這回沒用銀子。
伏山越就穿過牆上這個大洞,施施然走入室內。
他路過賀靈川身邊時,兩人都提起真力嚴加戒備,臉上的笑容卻比春風還要和靄。
伏山越走去屋角,把手下扶坐起來,一邊對賀靈川道:“伱怎知我會來?”
屋裡這些機關布置,都是贈送給他的。
賀靈川淡淡道:“你不懂得見好就收。”
這話還真打中自己的性格要害,伏山越噎了一下:“不打不相識。重新介紹一下,我叫伏山越,赤鄢國人。”
“賀驍,來自孚國。”
伏山越有些驚訝:“蕞爾小國,竟然有你這等人物?”
他摸了摸鼻子:“我聽說你這幾天還和寶樹王的護衛隊走在一起,相處甚歡。那些蠢蛋,哈哈,都不知道是你幫助風魔脫困,把隊長殺了,把他們攆得像野狗一般逃命,還死了好幾千人。”
護衛隊隻有三百人,當日死者多數都是行商和旅客。
如果風魔被根球鎮壓,後麵斷然不至於屍橫遍野。
想把因果栽到他身上?賀靈川眼都不眨一下:“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風魔不是你放出來的?”
伏山越聳了聳肩。眼前這小子也挺狠,並且毫無心理負擔。
賀靈川找了把椅子,在他對麵坐下:“你們深夜翻窗,該不會是特地找我聊家常吧?”
感謝一杯醉人酒、藕粉q、祈禱明天一定順順利利、愛做夢的樺,這幾位童鞋的熱情讚助,小九今天可以打一份熱汽騰騰的火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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