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黑破壞神之毀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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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為什麼,每次來到後花園,我都有一種荒謬的感覺,原本應該和綠葉成陰的前院相襯映的後花園,打從我入住的那一刻開始,就已經被一棟類似太空移動要塞形狀的圓柱體不知名建築給占據了,完全是為寬大、寬敞而設計,仿佛就是為了多裝一點東西般,霸占了整個後花園90的麵積,外形卻毫無美感可言的古怪建築,該怎麼形容這種突兀感呢?此刻我的心情,就好像在參觀兵馬俑群的時候突然在裡麵發現了一座高達外形的兵俑那般無語。
如果說原本彆墅的設計該拿滿分的話,這座詭異的移動要塞版的建築出現,起碼將之扣掉了90分以上,所以,每當我在院子散步的時候,都避免轉到後花園裡去,每次出門,我都儘量不回頭,而每次回來,則是把頭低了下去。
甚至有一次跑到萊恩家裡,他也這樣問了一句你家後麵是不是有個大煙囪?雖然明白這句話120的成分是為老不尊的嗤笑,但是起碼也說明,它在附近的住宅區裡算是出了名了。
“扣扣——”
這是我第一次來到這裡,敲著木門,我發現,與巨大的“移動要塞”相比,身為唯一入口的門卻很小,簡直就是為了茉裡莎那嬌小的身材而量身定做一般,難道她已經不打算再長個子了嗎?而且整個房屋隻有二樓上麵開了一扇小窗子,並森嚴的用鐵欄圍住,不知道的還以為這裡是監禁傭人用的監房,而我則是在虐待自己地侍女呢。
等了等。看沒有人回應,我便試著一推,竟然開了,哎呀呀,這樣可不好,晚上怎麼能不鎖門呢,不知道這附近晚上有怪叔叔出沒嗎?好歹你也算是魯高因之花吧。我邊搖著頭,邊將厚實沉重的鐵木門推開。低頭“鑽”了進去。
高,窄,多。
剛剛踏入裡麵。我的眼睛便轉不過來。門裡門外,仿佛是兩個完全不同的世界一般,一排排極具壓迫感的書架自門口向兩邊排了開來。書架與書架之間隻留下一條勉強能容人通過的小道,置身於這狹小的空間,抬起頭望著那直鑲到屋頂的四五米高地書架,仿佛就連視線也和這棟房子一般變得彎曲起來了。
書架上麵毫無疑問擺滿了各式各樣的書籍,空氣中到處彌漫這一股獸皮紙張和木頭混合在一起的。那種隻有在曆史悠久地圖書館裡才會聞到地特有味道,再加上這直逼眼眶的狹隘視線,隱約便讓人有一種透不過氣來的感覺,若是讓我呆在這種地方,不用三天鐵定精神崩潰。
艱難地側著身子,不斷地在書架之間來回穿梭,我心裡嘀咕著以自己路癡的特性該不會在這裡迷了吧。若是因此而要開傳送門逃生。那這輩子可就彆想再抬起頭做人了。
所幸彆墅的後花園實在不大,讓這棟古怪的圓形建築遠不像黑色荒地的遺忘之塔那麼難以琢磨。轉了一會兒,我如願以償地找到了二樓入口——和三無公主一般嬌小合稱的簡易木製樓梯。順著階梯踏上去以後,一扇木門複又阻隔在前麵,輕輕一推,門依然沒上鎖。林雷
都說了防備意識要強一點呀,雖說你有傭兵的實力,但萬一夜襲者是有轉職者實力的怪叔叔呢?比如說像我……,咳咳……,當然,這絕對不是我一不小心脫口而出,我不是蘿莉控,隻是十分純潔的舉了個例子罷了,嗯嗯……!!
二樓雖然依然擺了許多書架,但是卻並不像一樓那麼緊迫,視線還算寬裕,臨窗鐵欄開著,徐徐吹來的涼風撫過那麗質的窗簾,到頗有幾分寫意地感覺,還好,說實在地,看到一樓的時候我還有點擔心她地性格是不是已經被扭曲了呢。
茉裡莎的小窩就在二樓房間的正中央,周圍是一圈一圈的圓形書架,仿佛刻意讓自己置身於書海,隻有看到那張豪華舒適的白色軟床時,才會想起她還曾是公主的身份,想必這張床也是她直接從皇宮裡帶來的為數不多的生活用品吧。
除此之外,隻有床邊一個透露著古樸氣息的的鑲金木櫃,上麵擺著一個小巧的杯子,一疊白紙,一個筆架,上麵插著十幾根大小不一的羽毛筆,還有就是一盞明亮魔法燈,簡直就像革命時期的清貧文人作家的擺設,簡陋的根本不像公主,不,甚至連小戶人家的侍女大概都要更好一些。
此刻,我們的小公主正將身體陷入柔軟的床榻裡麵,趴著枕頭上,聚精會神的看著一本不知什麼名字的書,身上一改平時的貼身雪白色長袍加包子頭蒙紗巾,而是換上了略為單薄的花點精致睡衣,秀黑的長發披灑在床上,誘人的白皙小腿高高翹起來,一副毫無戒心的樣子,就連我沒有刻意掩飾的腳步聲都沒有發現,真不知道她是如何通過傭兵考驗的,難道因為是公主,就連上帝都網開一麵?
本來想稍微捉弄一下,讓她明白世道的險惡,但是看到那雙不斷以床榻為目標狠狠蹬著的小腿,我立刻便意識到,她現在的心情絕對不像表現出來的那樣安靜,恐怕是對沙爾娜姐姐剛剛的戲弄依然尤怒未消。
所以,我隻是走上前去,俯下身子,伸手在她的小腦袋來回揉著。
“在看書嗎,我們的小公主殿下?”
回過頭的,是一張和平常看不出任何表情的臉蛋截然不同的委屈麵容,最顯眼的是原本那雙大如卡通般的亮黃色眼睛,此刻像兔子一樣紅通通的,能讓不善於表露感情的三無公主露出如此顯著於外的情緒,看來沙爾娜姐姐地行為何止是讓她惱火,簡直就是到了咬牙切齒的地步了。
“沒什麼。”
看了一眼之後。她馬上回過頭不甩我,但是眼神很明顯已經不在書本上了,一副“我現在十分分的生氣,你快點來安慰我呀儘方法來討好我,讓我開心起來呀!!”的樣子。
誒,安慰人?那可不是我擅長的事情,雖然心裡瞬間便能想到幾十種方法,但是真要開口的話卻又無從下手。
所以。我隻能不斷的揉著她的小腦袋,儘力溫柔地去不斷撫摸著,不過讓人意外的是。這樣的效果似乎比任何安慰地話都要有效。她地表情正逐漸的恢複冷漠,那雙通紅通紅的瞳孔重新黯淡下來,失去了生氣——彆誤會。這才是她最正常地樣子。
情緒雖然慢慢平複了下來,她卻依然歪著腦袋不斷的湊上來,仿佛一隻喜歡被人愛撫的小貓,順著我手上的動作不斷磨蹭著,就在這時。她突然回過頭,疑神疑鬼的看著我。
“咦笨……主人……?你是……什麼時候來地……?”
估算一下,距我踏入大門已經有二十分鐘上下,上到二樓則是有八分鐘左右(彆問我為什麼花了十二分鐘才在不足二百平方的屋子裡找到二樓的樓梯,我是不會告訴任何人的),好吧,這也就算了。畢竟你防範意識薄弱。沒能發現我靠近,可以理解。但是自我們第一次對話也已經足足過了六分鐘,期間有五分多的時間手一直放在你頭上……
舉列了那麼多數據,其實我隻想問一句——你的反應神經究竟是由什麼構成的,絕緣體嗎?
不知為何,我突然有一股想像對待調皮搗蛋時候地小幽靈那般,扯著她軟乎乎地臉蛋往兩邊拉的衝動,考慮到彼此之間地關係畢竟還沒好到那種程度,我吸氣,呼氣,重複了三遍,好不容易給抑製下去了。
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