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一番精巧控製,當某德魯伊手中的酒倒完後,黑影也在同一時刻將手中的酒倒完,另外一隻手捧著接滿的酒瓶若無其事離去。
絲毫不知道背後的酒瓶已經被狸貓換太子了,我陰謀得逞,誌得意滿,虎軀一震,目光睥睨,露出一種攬九州,望河山,顧天下,誰敢與之爭鋒的王霸氣勢。
正好,本子娜一頭撞進了本王的天羅地網之中,嘴角冷冷一笑,目光淡淡一撇,手臂輕輕一拂,腳步龍虎生威一邁,我擋在了本子娜麵前。
“這位壯士,可敢與寡人舉杯邀月,共飲一壺?”
吼吼吼,本子娜,讓我們戰個痛快!
“……”
娜娜公主也被這愚蠢自大德魯伊的傻氣給鎮住了,一時間竟然忘記了本職吐槽。
這笨蛋猴子今天絕對是沒有吃藥,見過找死的,但是沒見過這樣理直氣壯,洋洋得意的找死的。
目光餘光一瞄,某德魯伊背後,剛才那道嬌小黑影正朝她打手勢,娜娜公主微不可察的輕點點頭,將不知什麼時候放在她旁邊上的一瓶酒舉起。
“陪笨蛋猴子喝到也不是不可以,隻是我有一個條件。”
“什麼條件?”我警惕的看著本子娜,緊緊護住手中的酒瓶,這瓶酒就是我最大的依仗,就如同龍袍一般,脫了這身龍袍,我就是個一杯倒的路人甲,所以想打我的酒的主意可沒門。
“……”
如此明顯的動作,不是分明告訴彆人這瓶酒有問題麼?本子娜再次無語。
“放心,不會打你的酒的主意,隻要讓你捏住鼻子喝下去。”
“真那麼簡單?”我疑神疑鬼。
“不來就算。”
“等等,我來,我來就是了,說起來好像還沒有和你一起喝過,來,讓我們一杯泯恩仇。”
怎麼想也想不到捏著鼻子會有什麼壞處。我連忙攔住作勢欲走的本子娜,豪氣的把酒一舉,心裡陰沉沉的笑起。
哼。一杯泯恩仇?我和你這萬年人偶的仇大著了,就算雙子海的海水化作酒。喝乾了也消不了我內心被你無數次毒舌吐槽到體無完膚的仇。
背負著這份深仇大恨的我,還能這樣麵帶和煦笑容的和本子娜舉杯共飲,仿佛真的已經化解了心中的恨意,我真是個心機深沉,罪孽深重的純爺們呀。
一手舉著酒瓶,一手捏著鼻子,我衝本子娜露出最人畜無害的一記笑容,為了表示自己的誠意。將酒瓶往嘴裡一送,狠狠將瓶底一抬,咕嚕咕嚕的一口氣就將整瓶酒灌了下去。
哈哈哈哈,喝不醉,完全喝不醉,老板再來一瓶,今天的我可是要逆天了。
咦,等等,這味道貌似有點不對。
雖然碧絲在釀酒方麵的最大夢想,就是超越有天下第一美酒之稱的精靈族的薩克水晶酒。為了超越必然要先進行模仿,所以有很長一段時間碧絲釀的酒味道都和薩克水晶酒有些類似,這一點我懂。
但是完全不對呀。這根本就不是味道相似,根本就是薩克水晶酒的味道和口感啊啊啊!!!
一瞬間,我的深色恍惚,大腦混沌,仿佛此時此刻,靈魂穿越回了數年前和阿爾托li雅的婚禮,同樣是一口氣灌下了一整瓶薩克水晶酒的經曆。
同樣是在婚禮當中,同樣的酒,同樣的事件。讓兩者仿佛重疊到了一起,讓我開始分不清現實和虛幻。
不對。到底讓我分不清現實虛幻的是同樣的經曆,還是因為這瓶酒。我已經弄不清楚了,我隻知道,眼前的本子娜以及所見的所有事物,忽然拉出了重重的殘影,視線模糊,天和地像滾輪一樣,不斷咕嚕嚕的,咕嚕嚕的旋轉,顛倒,頭重腳輕,已經完全喪失了重心。
在視線徹底模糊的前一刻,我看到了這樣一幕。
眼前無數個本子娜,都在麵帶勝利笑容的看著我,微微仰起她那白天鵝似的美項,優雅從容的輕抿了一口,然後以史無前例,從未有過的俏皮表情,衝我輕眨了眨眼,吐了吐香舌,說了一句話。
“喝不醉的,在這裡哦。”
本該被她表現出的極大反差萌萌一臉的我,此時此刻,腦海中隻有一個悲憤的念頭。
我又被暗算了!
阿勒,為什麼要說“又”呢?
緊接著,大腦一陣劇烈天旋地轉,我再也忍不住,在眾多驚呼聲中兩眼一黑暈倒了過去,比蒂亞苦了無數倍。
再次醒過來的時候,是被劇烈的頭疼所驚醒。
“疼疼疼……混蛋,本子娜那混蛋,竟然暗算我,不對,她一個人不可能做到,絕對是有同謀,到底是誰?我知道了,一定是貝雅丫頭。”
劇烈頭疼反倒讓我清醒了幾分,一下子就猜測出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不禁怒火高漲。
這死丫頭,我和她到底什麼仇什麼怨,為什麼要屢屢暗算我,不就是脫了她兩次內褲麼……呃,這樣一想,好像我們的仇怨是有一點點大。
到底是什麼時候把我的酒換成薩克水晶酒的,可惡,等等,不對,薩克水晶酒我知道,雖然對於我這種酒量而言,幾乎是一聞就倒,這也是為什麼本子娜要讓我捏著鼻子喝的原因。
但是這酒最大的優點就在於喝醉以後,絕對不會宿醉頭暈,我這劇烈的頭疼感到底是怎麼回事?
下意識的伸手一抹,摸到一個光滑的,圓溜溜的腦袋,我當時就毛骨悚然,從躺著的狀態一蹦三尺高。
“鬼啊啊啊!!!”
“來路日累,日漏零!”然後,腦勺上掛著的腦袋,發出含糊的,我再熟悉不過的聲線。
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