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我的錯……嗚嗚嗚……都怪我……如果不是我……嗚嗚……”
聽起來熟悉而陌生的聲音,一邊抽泣著,一邊開口,與此同時,眼前那道一直朦朦朧朧,就是看不清楚的身影,從它張開的雙手上,忽然染上了一層濃重的鮮血一般的血紅顏色。
這層血紅,仿佛是最深沉的罪孽,將它周圍的迷霧都給染成了鮮血淋漓,連綿一片,觸目驚心,讓人不禁聯想,這雙手到底屠戮了多少人的生命,吸收了多少鮮血。
“這不能怪你,都是那家夥的錯,你隻是幫它承擔了痛苦和罪孽的受害者。”
另外一道飄渺的,有些熟悉的聲音,在身影身側響起,低頭一看,朦朧視線下,那似乎是一把躺在地上的劍,上麵沾滿了和身影的雙手一模一樣的濃重鮮血。
“不對……如果不是我的話……如果不是因為我……”
“你這樣繼續自責下去,不是毫無意義嗎?與其被悔恨吞噬,倒不如想一想能做點什麼,做點什麼能夠讓你覺得可以減輕罪孽的事情。”
“我……我能做些什麼?我,什麼都不會。”被對方的話所吸引,抽泣聲小了一些,那道朦朧身影陷入了迷茫之中。
“的確,你的身體和力量缺乏創造力,但是,那家夥不是已經把答案告訴了你嗎?看看你手上的東西吧……”
“我……”
之後,是良久良久的沉默,一直到我終於承受不住高燒的侵擾,暈倒過去為止,身影也沒有再說過一句話,哭泣過一次,似乎陷入了漫長的沉思中。
再次睜眼的時候,眼前依舊一片純白,不過沒了那層讓人捉摸不透的迷霧,身邊多了一把筆直插在地上的古樸長劍。
“艾芙麗娜,我又做夢了。”保持著大字型仰躺在地上的姿勢,我喃喃說道。
“嗯。”身側的長劍發出一聲鼻音,似格外的溫柔。
“夢到了奇怪的東西。”
“是嗎?”
“你說,我為什麼會出現在這裡?”
“誰知道呢?”
“呐,艾芙麗娜,你希望我怎麼做?”
“隨你喜歡就好。”
“我隻想過平平淡淡,安安穩穩的日子,真的那麼難實現嗎?”
“是有點難。”
一個翻身,我坐了起來,身體感覺好了很多,看看旁邊的長劍,我忽然伸手,竟然一把握住了劍柄,上麵傳來讓我想哭的陌生感覺。
“現在的你,還沒有資格將我拔出。”
“力量還不夠嗎?”
“這是一方麵,覺悟也還遠遠不夠。”
“我的悟性很差,彆抱太大期待。”
“對你我早就不抱期待了。”
“是你……在布置這一切嗎?”
“不是。”
“那樣就好。”
“是該做出最後抉擇的時候了。”
“最後抉擇是……什麼?你彆老說我聽不懂的話。”
“這是禁止事項。”
“你好惡心。”
“總比你這時男時女的變態強。”
“很好,竟然說了最不該說的話,看來你已經準備好戰爭了。”
“就憑你?”艾芙麗娜囂張至極的發出嗤鼻聲。
“德瑪西亞!走你——噗喔!!!”
挑戰這把鹹魚劍再次失敗,等著瞧吧,總有一天……
再次睜眼的時候,意識終於回到了現實,入目的就是小狐狸哭的跟花貓似的臉蛋。
“終於醒了,太好了,太好了,你這個大笨蛋!害我擔心死了!”見我睜開眼皮,這隻平素傲嬌的小狐狸竟然埋頭痛哭起來。
“怎……怎麼了?我這是……小狐狸你……”
剛開口,我發現自己的聲音異常的沙啞,就好像睡覺的時候被人灌了十杯滾燙的熱砂。
“你昏迷過去足足三天了,身體一直在發燙,燙的像火燒一樣,氣息也變得越來越孱弱,還說些奇怪的夢話……我……我……”
小狐狸帶著哭腔說道,原來如此,我竟然差點睡著睡著就掛了,莫非是中了奇怪的魔王病毒?
伸手輕柔的摸著小狐狸的頭,我忽然用力一個挺身,坐了起來。
“你看,我已經好多了不是嗎?”
這時候對小狐狸最好的安慰,就是展現自己逐漸健康的身體了。
愣愣的看過來,這隻堅強的小天狐一直忍耐到了極限的神經終於崩潰,狠狠撲了上來,將我重新撲倒在床,抱著我哭了個稀裡嘩啦……
未完待續。
s今天身體也是不大好,有點低燒,可否來隻小狐狸照顧小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