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的好像有點道理。”如果不是那一聲大概,我還真信了。
“所以就這麼辦吧。”
“以防萬一我再確認一下,瓦爾特大叔應該不會是所謂的武癡吧。”
“嗯?”
“就是喜歡把心愛的武器當成女人看待那種。”如果是,那就有點小刺激了,我都已經幫拱壩老哥們想好了最愛看的名場麵,突出一個極限作死。
瓦爾特大叔,快看快看,不僅是你女兒,連你心愛的武(女)器(人)也要變成我的形狀了。
“安心吧,父親隻愛母親一個。”
雖然安心了但莫名又有點紮心,你說我身邊一個個都是癡情漢子,不是更襯托出自己很渣?
是時候找玫瑰騎士人形金剛沙希克交流一波人生了。
“好吧,就按你說的辦。”考慮再三,其實不管艾卡萊伊怎麼說,將心比心,換成我是瓦爾特,我肯定會生氣,更何況,瓦爾特還比我小氣,比我彆扭。
但是,家裡實在缺神器,所以隻能委屈瓦爾特大叔了。
作為補償,或許我能為瓦爾特大叔做點什麼?
想了想,原本說不說無所謂,也不是很確定的一件事,還是跟艾卡萊伊說說吧。
“其實在和瓦爾特大叔一決勝負的時候。”
生硬而突兀的強行插入一個新話題,以艾卡萊伊的智慧和氣量,應該能安靜的聽我說下去。
“其實在那一瞬間,我也不是很肯定就是了。”
稍微撓了撓臉頰,在艾卡萊伊溫柔和耐心的目光注視下,我繼續說道“感覺某一個瞬間,隻是單純的直覺,感覺瓦爾特大叔應該能選擇一個更有利的結局。”
在艾卡萊伊認真的傾聽中,我收斂著平時那些浮誇和不著調,以認真回應她的專注,抓耳撓腮的斟酌著字句,期待自己的意思能夠傳達過去。
“我的意思是說,那個時候,或許我們的計謀生效了,成功的激怒了瓦爾特大叔,但其實瓦爾特大叔並沒有我想象中的那麼憤怒,徹底失去了理智,或許他也在演,或許在某一個瞬間,其實他是可以恢複清醒,躲開我的攻擊,或許現在這種結果,是他主動選擇的。”
我的話有些語無倫次,但以艾卡萊伊的智慧,應該能聽明白吧。
雖然,這一切都隻是我的猜測,我的直覺,沒有任何依據,更傾向於一種……一種向往著男人與男人之間,父親與父親之間的默契,未曾表露,無需被它人了解的愛護,犧牲,奉獻,這樣的主觀意願。
並非真的輸了比試,隻不過是因為拿出全部實力違反了不公平的規則而已,且以微小的代價痛揍了對手一頓,對於隻注重結果而不追求榮譽的瓦爾特而言,麵子上完全過得去,犧牲一點小小的麵子讓女兒開心,何樂而不為呢?
女人心海底針,這話說的一點也沒錯,但某些時候身為父親的男人也同樣彆扭,既可以赤裸裸的,毫不遮掩的展現愛意,即便是女兒要天上的月亮,也要想儘辦法摘下來。
也可以將這份愛意包裹在層層的泥土和岩石當中,化作炙熱而不顯的地心之火,不為人知的默默付出,犧牲,或是害羞,或不屑請功,或覺理所當然,功成身退,拐彎抹角,刻意而拚命的隱瞞這份父愛。
毫無疑問,瓦爾特就是這麼一個超級彆扭,超級矛盾的男人,一看就是,明顯的就像是金色雙馬尾平胸蘿莉之於傲嬌。
艾卡萊伊應該是明白了,她安靜了許久,若有所思,直至門外傳來敲門聲。
進來的是才剛剛離開不久的莉莉絲,回來的理由是手中捧著的那一碗熱騰騰的稀粥。
“是莉莉絲親手做的嗎?”
小小的貴族少女,十指不沾陽春水,最近卻在跟大家學習廚藝,我知道,因而有此猜測。
乖巧誠實的學生搖了搖頭“是碧絲姐姐做的,拜托我端過來。”
然而,除了受人之托以外,莉莉絲似乎還帶著另外的目的,她將熱粥放下,亮閃閃的眼睛看向了姐姐。
“姐姐,送給爸爸的新劍,什麼時候能夠完成?”
陪伴了瓦爾特數百年的佩劍,自然是打莉莉絲一出生開始,就掛在了瓦爾特的腰間,對於莉莉絲而言,和那柄囂張的煙杆一樣,都屬於記憶中的父親的一部分。
儘管,沒了佩劍的父親也還是父親,但是有著佩劍的父親,明顯更帥氣。
“需要的材料都已經準備好了,大概天就好。”
艾卡萊伊溫柔輕撫著妹妹的腦袋,額頭輕抵,輕眨了眨眼,仿佛在說,這是我們姐妹之間的秘密哦。
“但是,維爾托斯特爺爺那邊,需要莉莉絲親自出馬才行,隻有像莉莉絲那麼可愛的公主殿下,才能說服得了維爾托斯特爺爺幫忙鍛造,也隻有他,才能在那麼短的時間裡完成。”
“嗯,我現在就去!”莉莉絲握著小拳頭,乾勁滿滿,縱使如此心急,離開前也不忘向老師優雅的施禮告辭,真是個好孩子。
“原來你們早就商量好了,看來是我多此一舉了。”
想到瓦爾特要是收到了女兒們的禮物,那張桀驁冷酷的麵龐到底會露出什麼樣的顏藝表情呢?真令人期待。
原來的佩劍?那是什麼?燒火棍罷了。
雖然被女兒們日常懟著,但也被女兒們所敬愛著,瓦爾特,真是個可憐而幸福的父親。
隻是,雖然隱約明白是艾卡萊伊的用心良苦,但我還是忍不住想要確認一遍。
“那個維爾托什麼什麼的爺爺,該不會是個蘿莉控吧?”
艾卡萊伊“……”
“???”
不是,等等,艾卡萊伊,你剛剛是不是有一瞬間,露出了“你還好意思說彆人”的微妙反應?
憑什麼強盜就不能喊抓小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