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哦哦!
“本昂也有過錯噠,不應該把心中的怨憤,發泄到你們頭上噠。”
哦哦哦哦哦!
如果不是小亞瑟王一邊拔著我的頭發,一邊刺著我的百會,一邊說著這話,我真的信了她是個開明仁慈的君主。
很好,是傳說中的那個動輒殺人滅族的暴君之王沒錯,不能因為她長得迷你而小看了她。
我抹了一把額頭潺潺流下的鮮血,將發泄的差不多的小不點王從頭頂上捧下來。
“好了,我們該聊聊正事了。”
“本昂不知道你在說什麼噠,本昂不知道有什麼正事要和你聊噠。”小不點王否認二連。
“撒謊,是你讓我過來的,對吧。”
沒錯,不是我找到了小亞瑟王,而是小亞瑟王讓我找到,她要是不願意見我,我就是在這裡兜轉上一百年,也未必能找得到這裡。
“不對噠,不對就素不對噠!”
“……”
真它喵了個咪的,遇到這種蠻不講理打死不認的家夥,完全拿她沒辦法。
擠出幾分笑容,我努力讓自己看起來更加真誠。
“亞瑟王大人,我知道你心底裡有著秘密,難道這些秘密,就連我這樣一個忠心耿耿的坐騎,都不能訴說嗎?”
我知道大部分強者都類似的毛病,見識了太多形形色色的人性,且高處不勝寒,對同類充滿了警惕和不信任,無處宣泄的孤獨與情感,最終給予了身邊的坐騎或是寵物,毫無保留的信任著,喜歡對它們傾訴自己的一切。
很不巧,我也有這樣的毛病,我也喜歡在騎馬的時候對著馬兒暢所欲言,傾訴一些平時不能說出來的秘密,比如說阿卡拉暗中策劃著的,一個時間跨度之長,力度之大,影響之深遠,普通人根本無法想象的陰謀詭計。
甚至很多時候,會情不自禁的發出怒吼。
你能想象,馬兒在聽到這些陰謀詭計之後,在聽到我的真切吼聲之後,都露出了什麼樣的表情嗎?
當然,也要看具體情況,具體分析,有時候這馬兒,會換成狗狗,都是換湯不換藥的把戲罷了,不值一提,最後都會以一句深沉而經典的認識的馬越多,我就越喜歡潔露卡作為結尾。
最後還要在末尾標注——出自禽獸公爵語錄,如有雷同,純屬巧合。
話題扯遠了,總之,我覺得我能和小亞瑟王找到共鳴,她現在的狀態不大對,第六感告訴我,或許她需要一個傾訴的對象,以發泄內心的某種惆悵,或是不甘,怨念,悔恨,什麼都好,發泄就對了。
口口聲聲說來道歉,其實我的真實身份,是羅格第一暖男……
卡洛斯沒錯,正是在下。
咳咳咳,其實我的真實身份,是羅格第二暖男,嗯,呃,也好,槍打出頭鳥,第一死的早,呸。
“坐騎渾身上下都在散發出可疑氣息噠!”小亞瑟王顯然並不是很樂意接受我這個不請自來的男閨蜜,甚至還血口噴人。
“嗨,既然你不想說,那我走啦,不打擾啦,回去看阿爾托莉雅啦。”暖男做不成了,還是做回我羅格懵男吧。
“坐下。”
我下意識的盤腿坐下,忽然發現自己坐著的位置恰巧和阿爾托莉雅重合了,下意識的挪了挪屁股,然後拍著剛挪開的位置,示意小亞瑟王過來,魯迅先生說的好,死道友不死貧道,我已經被囚禁了一千年,要玩,也該輪到泥萌玩了。
興許是察覺到了我的險惡用心,小亞瑟王根本不鳥我的動作,直接一躍上了頭頂。
好吧,沒毛病,我是坐騎。
好一通沉默,我本以為她在醞釀,沒想到等著等著,頭頂上傳來了細微的,熟悉的呼嚕冒泡聲。
不用看,我也能在腦子裡清晰勾畫出小亞瑟王現在的模樣——盤腿,抱胸,瞌睡。
“你到是說呀!”我怒掀心靈茶幾。
“完全不知道該從哪裡說起好,太麻煩了,乾脆不說了,不說了噠!”
好一個自暴自棄的王者,看來隻能我稍加引導了。
“那麼,就從這塊地方的名字說起如何?我能看出來,它應該不叫什麼願望之湖,對吧。”
又是良久的沉默,在我開始懷疑她是不是捏著鼻子開始瞌睡的時候,頭頂上才傳來聲音。
“對於它人,這裡並無特彆之處,也無特地命名的必要,但是在本王心裡,它是,這裡是……”
頓了頓,那稚嫩與低沉相矛盾的嗓調,變得夢幻起來,仿佛跨越了千萬年。
“最初的,應許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