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人,比之前喪了那麼一丟丟。
“怎麼了?”我心下了然,表麵上卻裝作一副好奇表情。
“彆問了喵。”菲妮好似在我短短的通話時間裡,遭受到了相當大的精神傷害,當場給我表演起了抱頭蹲防。
“那我問點彆的,你很閒麼,怎麼又跑過來了?”
莫非已經不滿足於飯盒加雞腿的主配,想上位當女主角了?
既然如此,那我到是不介意安排一場香消玉殞的戲份,老走搞笑路線也不行,觀眾容易審美疲勞,偶爾得來點悲情,賣賣慘,賺點小聖母們的眼淚。
我看菲妮就挺適合這樣的角色,她原名叫啥來著,菲尼克斯,那不得涅槃重生,那不得先死一個?你不死咋涅槃,能不能涅槃不要緊,重要的是先表演一下那個,對吧。
或許是我想的太入神了,被菲妮察覺到了,她打了一個冷戰,退後幾步警惕著我。
“從吳先生身上滲出來的惡意,快要比得上剛才黑化掉的歐娜了喵。”
“瞎緊張什麼,我也沒打算把你怎麼樣,對了,我一開始想跟你說啥來著?你看,一打岔都快忘了。”
我一拍腦袋,既然來娜讓我按計劃行事,那還猶豫什麼。
“你知道艾卡來尹上哪去了不?”
“我也不清楚喵,不過這個時候,正常人應該都是去上班了,不然還能乾啥喵?”小偽娘眼神有些躲閃。
“你覺得我現在像上班麼?還是說我不像正常人。”我神色不善。
“吳先生當然是在上班了喵,房東按時檢查房屋損耗情況,怎麼能說不是在上班喵?”菲妮不愧是乾酒吧的,想都不想,便給我找到了一個合適的理由。
對呀,對極了,我現在可不就是在上班麼,你看你看,這牆壁,這地板,這天花,還有水管電路,我都得檢查一遍。
還有你,也脫了,檢查身體。
開玩笑的。
“那你知道艾卡來尹在哪上班麼?平時都是她找我,偶爾我也主動一回,約她喝上一杯。”眼看菲妮不老實,不肯說實話,我繼續步步緊逼。
“喝酒大可不必,至少你們倆不能在我這喝喵。”菲妮生了應激反應,大聲拒絕。
“廢話真多,我酒品好的很,不信你看……呃,總之,艾卡來尹姑且不說,你應該相信我。”
我們換一個角度來看五星羅格酒吧,每次都是我幫忙重建了,等於是老板不花一分錢,平均隔個幾年就換一棟嶄新的酒吧。
這難道不是血賺?這難道不是酒品好?你看彆人開了幾十年的酒吧,外表火燒棍似的,搖搖欲墜,想要這待遇還沒呢。
小偽娘強的很,就算我這麼說,還是咬牙堅持“總之你們就是不能喝酒喵。”
“嘖,你要不告訴我艾卡來尹在哪,我這就把酒櫃上那幾瓶一口氣喝光你信不信?”
菲妮嚇的小臉蛋煞白“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喵,她們上班的地方……並不固定喵,你不是有她通訊方式喵?”
“剛打了,沒接。”
“那她們一定是在忙著,遲點打應該能打通喵。”
“好吧,那我遲點再試試,話說回來,你和她們真不是一夥的?不一起行……一起上班真的可以嗎?”
“我是屬於編外人員,就是所謂的臨時工喵,也就偶爾應應急,平時不需要去上班,這是艾卡來尹答應過的喵。”
“類似於卡麵來打裡那些充場麵用的緊身衣怪人嘍囉?”
“雖然不是很懂吳先生說的是什麼,感覺上差不多就是這個意思喵。”
“那可挺清閒的,薪水應該也不會差,請問這樣的臨時工還需要嗎?要不我也試著應聘一下?”
菲妮聽到我這麼說,不知為何忽然生氣,她氣呼呼的瞪了我一眼,頭一扭,大聲道。
“沒有,絕對沒有,吳先生想都彆想喵!”
就在我百無聊賴,一邊等著艾卡來尹,一邊逗著小偽娘的時候,另外一邊,來娜輕輕放下手機,朝對麵兩人微笑頷首。
三人的位置很有意思,中間一張圓茶幾,以茶幾為中心,三個人的座位就像是用量角器丈量過一般,兩兩座位恰好都是一百二十度整齊的夾角,一度不多,一度不少,呈現出一種楚河漢界,涇渭分明的架勢。
“來娜女士的哥哥,耳聞已久,真想快點見上一麵。”
來娜左手邊,一頭金發的少女,宛若畫像中的中世紀君主,銀鎧桂冠,碧綠色的清澈眼眸,帶著無上威儀,凜然的王者之威,將屬於她的那三分之一填充的鼓鼓囊囊,固若金湯。
“我隻希望,我們不是在浪費寶貴的時間。”
右手邊,同樣是璀璨的金發,卻暗澹許多,宛若籠罩在厚重的血霧當中,一抹不經意的眼神,便似西伯利亞的冷冽寒風刮過,讓人膽裂。高挑,妖嬈,性感的身姿,籠罩在殺伐氣勢所形成的血色披紗之中,那屍山血海當中凝聚起來的霸道威勢,當之無愧的在屬於她的三分之一裡麵厲兵秣馬,橫衝直撞。
王與霸的交織,爭鋒,在二者邊界中似乎能看到虛空生出的火花,但無論二者如何廝殺,卻始終沒有踏入屬於來娜的那三分之一。
血與火,似乎與這裡絕緣,屬於來娜的地盤,始終透露著恬靜,祥和,安寧,以及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縹緲氣息。
,麵對兩人的無聲交鋒,來娜下巴微仰,澹澹一笑。
“放心吧,不會讓二位陛下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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