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兄弟們,我們之中似乎出現了一個叛徒。”高特擺了一個標準的碇司令姿勢,不知道哪裡搞來的墨鏡,配合他那平時不搞笑還頗具威嚴的國字臉,竟達到了九分的神似。
但是現在這些都無關緊要了。
我們就像是突然發現了一個大活人的饑餓喪屍,紛紛扭過頭,用可怖的眼神看向卡洛斯。
死來!
不一會兒,卡洛斯被我們五花大綁和椅子捆在了一起,他本人似乎有這樣的覺悟,沒怎麼掙紮,隻是時不時仰頭望天,露出一絲感慨和嗤笑。
人類啊,真是醜陋的動物。
“等等,我有一個疑問。”歐娜在不是很恰當的時機舉手發言,她指著我,鏗鏘有力。
“我要舉報吳先生!”
“我怎麼了我?”
“為什麼你們每次的自(賣)白(慘),都是你最後一個發言?”
“為什麼是我?最後一個?”我看著歐娜,笑的燦爛,笑的深沉,將身後無形的披肩大氅高高掀起,再將無形的冠冕往頭上重重一戴,原本平平無奇的背影,頓時散發出高不可攀的王者氣勢。
每次都是最後一個登場,自然是因為……
我是冠軍!
誰!能!比!我!慘!
歐娜被我的氣勢震得連連退後,表情驚愕,就差跪倒在地恭迎龍王回歸了,也就我吳某人,堂堂救世主,不跟小女人一般見識,沒有乘勝追擊,而是背手望向窗外,選擇高處不勝寒。
“話說回來,你怎麼還在呀?”我突然發現一個盲點,我們兄弟聚會,你一個母的,怎麼也來湊我們大男人的熱鬨,菲妮做了偽娘,你就扮木蘭是吧?
“我一直都在呀,聽你們比慘可有意思了。”歐娜還理直氣壯了。
“你可不能光聽不練,來來來,也說點有意思的。”我卷了卷袖口,言下之意,今天你不賣點樂子,我們可就要拿你當樂子了。
啊,兔女郎,死庫水,護士裝,裡邊隨便選一套就行。
“怎麼,我慘的不夠明顯?”歐娜瞟了大家一眼,神色陰沉,有一種“我的痛苦在你之上”的味兒,且很衝。
“不夠,咋個慘法,你不說我們怎麼知道?”高特大猩猩老實人,老實搖頭。
“我從小一起長大的好友,閨蜜,陪檔,合夥人,被剛認識不到兩個月的女人,拐跑了!”
也不知道有幾分真幾分假,說到這裡的時候,歐娜恨恨地,重重地將酒杯往地上一砸,嚇的我們一個機靈,生怕從角落湧出大群的刀斧手。
大家麵麵相覷。
夠慘嗎?好像有點,雖然不是很懂女人之間的友情,到底能不能和家人的感情相提並論。
總而言之,算她過關了吧。
“吳先生,輪到你了。”歐娜抬抬下巴,不知道為啥,總覺得她有點針對我的意思,好笑了,我又沒搶她老婆。
“我麼……”見大家的目光集中過來,我知道不拿出一點乾貨,是沒辦法蒙混過關了。
“我的女兒,一對,兩個,都要離開我了。”
雙倍慘度,怎麼樣,飛龍騎臉,就問你們怎麼贏!
“咋了呀,為什麼呢?”大家表麵上目露關切,但眼睛裡的意思,分明不是關心我,而是關心我夠不夠慘,或者直說了,他們希望來點更慘的。
“要去彆的學校。”
“為什麼好好的要換學校呢?看這意思,你是打算去陪讀咯?”拉爾假惺惺又問道,我要是真點了頭,說要跟著雙子一起去,等待我的就是大師兄的下場。
“去不了,家裡的生意放不下。”我搖搖頭,想到依然離開的雙子,老父親差點猛男落淚,如此真情實意的表現,引發了大家認可的點頭。
你的慘,我感受到了,好兄弟!
“至於為什麼換學校……因為西露絲艾柯露的成績一直保持前三,現在的學校已經配不上她們了,得換一個更好的,拉高競爭強度。”
其他人嗯嗯點頭,認可這個理由,唯獨拉爾,老嶽父,似乎受到了無名的暴擊,悶哼一聲,捂住心口,隻能假借喝酒掩飾過去。
“其實我也有這種想法,給卡潔兒換個更好的學校,吳老弟,可以的話我想跟你請教一下心得經驗。”大師兄頗為認同的說道,雙子加上卡潔兒,正是前三裡的前三。
眼看話題就要淪落到子女教育問題這個無底洞了,拉爾連忙叫停。
“等等,吳老弟,就這些?”
言下之意,你還有老婆呢?你老婆呢?就……沒跑?
“除了雙子之外。”我麵色繼續沉痛。
“除了她們以外,我的青梅竹馬,我最倚重的隨身秘書,也要離我而去了。”
挑釁的看向歐娜,你有閨蜜,我有青梅,怎麼樣,這一招鬥轉星移,你t到了沒有!
你要說這不慘,那歐娜憑什麼慘?
兔女郎,上給我!
“慘,確實慘。”大家沉思一陣,然後紛紛點頭,表示了對烈度的認同,至於為什麼還要先沉思一會兒……
就是總感覺有哪裡不對勁啊。
我問你老婆,你跟我說青梅?
你一個有老婆的人,還敢炫青梅?
你一個有青梅的人,還敢討老婆?
眾人的表情,逐漸扭曲起來,但理智還在,或者說感覺兄弟還有搶救的機會,拉爾奮力搖搖頭,問出核心問題。
“吳老弟,說說維拉絲吧。”
“誒?我都三個了!數量第一!你們還不滿足?!”
“不是我們不滿足,兄弟姐妹們啊,主要就是想關心一下你老婆。”歐娜恬不知恥的湊了上來。
噫!
我渾身惡寒的瞪了她一眼,小心本德魯伊上岸第一劍,先斬玩梗人。
“維拉絲她呀,她……”我努力擠出一絲悲傷絕望的表情,但實在演不下去,編不下去了,忍不住噗嗤一下,宛如突然想到心愛女友的熱戀中的青澀少年,樂嗬樂嗬,當眾偷笑出聲。
“她真可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