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筷子啊。”
“……”
好像……也有道理嗷?畢竟又不是三哥。
“洗澡呢?”
“維拉絲幫你搓!”
咦,這個……好像可以有!
“如果我非要去公共泳池遊泳呢?”
“務必戴上防水手套!”
“擦屁股呢?”
“紙巾多折幾層。”
“如果我開了家餐廳要洗碗呢?”
“先雇一個潤人黑工,一天刷盤十五小時,每個月半天假,發三天工資,然後父親大人去競爭對手的餐館假冒黑工刷盤。”
不知不覺,我們隔著一張桌子,如同鬥牛般的,額頭頂出去,互相瞪大眼,擺出攻防架勢,一問一答,你來我往,如此鬥了十幾回合後,才意識到話題扯遠了。
“總之父親大人已經不乾淨了。”
“啊呸,怎麼說話的?”
“我的意思是說,手已經不乾淨了。”
“總而言之,這個鼻涕我是無論如何也回收不了了是吧,你一開始就把這個設定擺出來不就好了嗎?”
“是父親大人不好,非得鑽牛角尖。”
“這是我在鑽牛角尖嗎?你知道我抱著多大的決心才能說出那個舔字嗎?”
“做不到的事情就是做不到。”
“你一開始這麼做彆舉那古古怪怪優優雅雅的破例子不就好了?!”
“不是父親大人要我舉的嗎?”
我……我舉你……舉你喵!
實在氣的不行,我狠捶胸口數把,才將一口悶氣捶散下去。
“善後,善後。”紅白公主笑眯眯的將一個大蜜橘遞上來,讓我消消氣,下意識伸手一接,濕漉漉的,沾滿了可疑的口水,竟然是我剛才往她嘴裡塞那個!
吼吼吼,毀滅吧!
但是善後這三個字,硬生生將我的火氣給壓了下去。
先善後,再把這個臭紅白解決了!
想到這裡,我露出一個和藹可親的慈父笑容“能直接點告訴我,彆繞彎子,彆舉什麼破例子,該如何善後嗎?”
“很簡單。”紅白公主衝我比出她的巴掌。
“回收是不可能回收,但可以對其稍加控製,就好比父親大人這滿手的鼻涕。”她衝我晃了晃她的掌心,繼續道。
“隻要這樣,不斷地揉搓把玩,原本黏糊糊的鼻涕,就會慢慢瀝乾水分,洗儘鉛華。”
給我向洗儘鉛華道歉啊混蛋!
“最後!”紅白公主猛地一個杏目圓睜,畫風陡然北鬥神拳起來。
“變成一團圓圓的,軟中帶硬的,有毒的鼻屎。”
五毒掌這個設定還要一直用下去嗎?!
將紅白公主的話瀝乾水分,洗儘鉛華,最終我得出結論“也就是說,其實我可以一定程度上控製那些怪物,對吧?”
“沒錯,就是那麼回事。”
“那我讓它們彆再出現就好了。”
“這並不是一個好辦法,它可以不出現,但會一直存在,堵不如疏,這個道理父親大人應該懂吧。”
“那……我讓它們自相殘殺?”
“這個嘛……應該很難做到如此細致的操作吧,以父親大人的水平。”
“……”
乖女兒,你最好能把這份桀驁不馴保持到最後。
“那乾脆把它們集中到一塊,由我親自動手消滅。”我想到了一個平平無奇的好主意。
“某種意義上真正的自相殘殺?”
“滾啊,要你管!”
“好吧,好吧,雖然不失為一個辦法,但我並不建議這麼做。”
“為什麼?”
“父親大人貴為神,自己親自動手撲滅自己的惡念,可能會產生一些……呃,類似套娃之類的bug,雖然可能性很低但也不能忽視。”
“不懂。”我茫然,萌新就是這樣子的了。
“父親大人隻要知道,這並不是當前最好的辦法就行了。”
“照你這意思,你有更好的辦法?”
“b!”
紅白打了一個響指,早等我這句話了“這種時候,就體現出神為什麼總是需要一些代理人或是代行者了。”
“你的意思是……找黑工?”
你要是真想聊這個,那我可就不困了。
“差不多是這個意思吧,父親大人知道為什麼普通人或是超凡者,對那些怪物的傷害有限,隻有魔女能打出效果拔群的傷害嗎?”
“不懂,不知道。”
“因為在父親大人潛意識裡麵,那些魔女,自己的親朋好友們,其實才是阻止自己的惡念的最大理由啊。”
“你這麼一說,好像很有道理的樣子。”
“所以最好的辦法,就是將這些怪物,交給魔女全部消滅就好了。”
“哦哦哦,原來如此。”
我一拍掌心,恍然大悟,雖然不是聽的很明白,但感覺上就很有道理。
突出一個不明覺厲。
“等等?”我忽然察覺到一絲不對勁。
“照你這個意思,不就還是等於我啥都不用乾,等著維拉絲她們把怪物消滅個乾乾淨淨就行了?”
“對呀,有問題嗎?”紅白眨眨眼,表情很萌。
“我神啊,我的意誌呢,我的主觀能動性呢?不用照顧一下,考慮一下嗎?既然是我造成的災難,不得讓我也發揮一點作用,就當做是贖罪嗎?”
“父親大人可真是個好神。”
“事到如今你這麼誇我也沒……咳咳,多誇點也沒問題。”
“但是不需要。”
“嗯!?!!”
“父親大人當好最喜歡當的圍觀群眾,在一邊嗑瓜子恰可樂就夠了。”
看著紅白公主一臉我為你好的笑顏如花。
我的拳頭硬了。
這不,善後的問題解決了。
是時候了。
魯迅先生就曾說過,下雨天打孩子,閒著也是閒著。
說的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