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幕外 那些曾經見過的光景(2 / 2)

和他相似的不知朝代的古韻衣著,俊朗外表中帶著一股心思百變的飄逸感,被他稱作朱紋的男人也望著碼頭:

“畢竟,這裡就是災荒中心,這裡的人自然也不可能幸免。”

這個國家在上一年裡發生了一場災難,

在被叫做黑色星期四的那天,華爾街道瓊斯指數突然驟降,也就是大批股票的價格全部暴跌,整個金融股市直接崩盤,

這場史無前例的災難爆發在社會最鼎盛之中,像是從巔峰跌入深淵,

一夜之間,僅僅是一夜之間,

成千上萬的人們就失去了他們一生的積蓄、資產。

這一刻看著那場災難過後的一處縮影,已經在不知多少碼頭見過相同的景象,朱紋這時拍了拍身旁少年的肩膀一笑:

“走吧,我們再去彆處看看。”

點了點頭,最後看了眼碼頭鐵門,少年跟上了長輩的步伐,

兩人走出碼頭走進另一片市區,水泥的路麵,鐵質的路燈,街道兩側華麗氣派的建築,視野遠處一座高聳入雲的摩天大廈,

街邊停著以及往來行駛的汽車,還有路邊走過的西裝革履的人們,

1930年的紐約街頭似乎還和以前一樣,但無論是從每個人的表情,還是街上少了很多的汽車,

都讓人清晰感受到一股失去活力的蕭條氛圍。

這個世界很大,

這是少年將燃這些年深刻認識到的事,他還記得幾年前跟著長輩們第一次來這時的記憶,

出身於縣城鄉下,那個人們麵色黝黑、破舊布衣、住著土胚房有的連鞋都穿不起的地方,他原本以為他第一次的場景,

那到處黃包車、酒樓商鋪、長衫旗袍與有軌電車的魔都外灘已經足夠繁華,

但直到來到紐約,他才意識到什麼叫做超出想象。

那些寬敞平整的柏油街道,那些川流不息的燃油轎車,那些收音機、吸塵器之類從未聽過的事物,

那些模樣穿著光鮮亮麗的人們,那些高新現代化的生活方式,以及最直觀的,

那些竟然不止一座上百米級彆的摩天大廈所構成的城市規模,

讓當時的少年在抬頭仰望時,感到一股無與倫比的震撼。

他沒想到再一次來到這時,這裡竟然會變成這樣,

這個世界很大,

這個世界還有很多他未曾見過的東西。

走過街道,走過街區,兩道像在這片世間之外的身影走在城市之中,

然後他們在走到一處路口時駐足停下,

這裡是中央公園,但眼前並沒有公園的樣子,前方是一間間用木板、舊鐵皮、帳篷搭起的破屋,一片建在荒地上的窩棚區,

失去工作,失去積蓄,失去房子的人們,最底層的流浪者就住在這裡,

而這種地方被他們‘親切的’稱作胡弗村。

從魔都坐船來到西海岸,一路向東來到這座城市,沿途之中少年已經見過太多這樣的胡弗村,

而且還不僅如此,

他見過滿大街乞討的人們,見過處關門倒閉的工廠,見過走投無路自殺的破產者,見過在街頭餓死的流浪漢,

他見過農場主隻能把成噸的牛奶倒進河裡,隻能把牛羊用槍打死任其自然腐爛,

他也見過很多人隻能從垃圾桶裡撿些不要的爛肉與菜葉子回家,

構成了這在數百萬人失業的時代背景下,

一幕幕淒涼蕭條的光景。

這一刻看著眼前紐約中的胡弗村,少年回頭看了眼身後摩天大廈的城市,巨大反差產生出一股荒誕感,

被教導在遊曆中要先得出自己的感悟,在一路上向很多人問過如今的原因,

直到在來到最後的這裡,他才看向身邊的長輩詢問:

“朱紋大叔,到底為什麼會變成這樣?”

還有一半,今晚應該能寫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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