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凝望著那處出神,雲錚趕了回來,喊道:“彆發呆了,剛剛那麼強烈的空間波動,要是附近有人的話,恐怕這會就已經往這邊趕,我們趕快走。”
柳清歡應了一聲,跟著雲錚迅速離去,好在他們的運氣還沒那麼差,一路上並沒遇到其他人。
路上,柳清歡突然想起一事,問道:“對了,黃爾堯的符籙練得怎麼樣了?”
“唉。”雲錚歎了一聲:“要怎麼說呢,那小子倒是一直很努力,這些年進步也很快,但是離煉製封天符還是有一段不短的距離。”
“他不是將家傳符書獻出來了嗎,其他人呢?”
雲錚臉色沉下來:“黃穀丹書的幾種逆天符籙都是要配合黃家特殊的心法煉製才行,外人根本學不來。”
他突然提高聲音:“簡直是狹隘!就是有這些敝帚自珍的世家,所以世家才會越來越勢弱,等族中子弟一代不如一代時,整個家族就慢慢走向滅亡。”
柳清歡想到陰月血界的世家:“說起來,此界的那些家族倒是比門派還要強勢。”
“那不同。”雲錚意興闌珊地道:“這界的世家多半是傳承著妖獸的血脈,同時因為他們界麵奇特的修仙環境才會顯得強大,與我們界麵的情況大不相同。”
兩人一邊閒聊著,一邊慢悠悠的往回走。他們多年不見,前兩日島上紛紛亂亂,倒一直沒時間坐下來好好說話,此時便不急著趕回去。
等回到島上,柳清歡便一言不發地閉上靜室的門,直等到血月還有半月將至才出來。
他去了穆音音所住的洞府,拿出一隻玉符和一張黃布:“這是一道劍符,威力很大,堪比元嬰一擊,但同時耗費的法力也很多,你留在危急時刻用吧。另外,還有一張布符,激發下能形成一個防禦力極強的防護罩。”
所謂布符,就是記載著那奇特文字的黃布。當年柳清歡金丹時,法力支撐不了完成整張黃布的畫製,如今他結嬰了,竟是也用了一半法力才好不容易製成了一張。
在畫的過程中,他便發現了黃布與玉符是完全兩種不同的東西,形成的防護罩猶如堅壁厚土,至少能承受三擊以上元嬰修士的全力攻擊。
就是可惜那張被毀了半張的獸皮,若是完整的又有什麼奇特作用。
若是這次能找到度朔山,然後打開先天鬼桃樹之上的鬼門,到時若是萬鬼齊出,大蜃海怕是沒多久便會淪為鬼域,而他們這些沒法快速離開的人就危險了。
柳清歡一直在暗暗擔憂,但是他知道要是這時讓穆音音,或者雲錚等金丹修士離開已經不可能,隻能為她多準備些後手。
穆音音遲疑了下,還是伸手接過,道謝後說道:“你不用為我準備什麼,我自己能照顧好自己的。”
柳清歡想了想,溫聲道:“你可是怪我這些天冷落了你?”
雖然當年柳清歡曾因種種顧慮想要放手這段情愫,但自從穆音音為他遠赴大蜃海,他已不準備再逃避。
人一生中能有幾人願意為自己不顧自身安危而一路追隨呢,他應該珍惜才是。雖然兩人自見麵後沒有明說,卻猶如水到渠成,過去的隔閡全部消失,自然而然的重新走在一起。
穆音音眼中閃過一絲詫異:“怎麼會?”
她輕輕一笑:“你我都是修仙之人,難道還要像凡人似的整日耽於情愛嗎,我自省得的。”
柳清歡拉起那雙纖纖素手:“等這一切結束,我們便舉行雙修大典可好?”
穆音音驚訝地微張雙唇,怔怔地看著他,雙頰慢慢飛紅,羞赧地低下頭,好一會兒才聲如蚊蚋地嗯了一聲。
柳清歡不由心中火熱,將她拉進懷裡,低頭噙住那櫻紅的雙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