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博眸子微凝,點了點頭:“你說的很有道理,倒是我疏忽了!好,就由你去!”
“末將必定不辱使命!”
項子茂行禮。
牧北拍了拍他的肩膀:“此去注意安全!”
項子茂咧嘴:“北哥放心,我還要與北哥並肩作戰,一起殺敵!絕不會有事的!”
他錘了錘自己胸口,便立刻動身離開了。
牧北一笑,這家夥的變化太大了,一年不到,已從昔日紈絝變作可信任的人了。
“他不錯,有乾勁!有衝勁!”陳博微笑:“看得出來,他對你非常崇拜和向往。”
“以前發生過一些有趣的事。”
牧北笑道。
很快,五日過去,邊境三軍對楚軍的破陣之法和新合擊陣術,都已是很熟練。
同時,一批精良軍備也運送過來,總共一萬套,優先換給了衝鋒的那些秦軍。
這五日來,牧北發現,楚國調至邊境的軍隊越來越多,已經達到了七萬人數。
而秦軍邊境這邊,僅隻有三萬。
若非有他破解楚軍的陣型,且傳下了新合擊陣術,三萬秦軍早已經抵擋不住。
饒是如此,戰況也依舊很艱難。
而五天時間過去,項子茂還未回返,甚至沒有一點音訊傳回。
這使得他升起一股不好的預感。
當下,他於這天親自趕往齊國邊境城,錄長皓隨他一同前往。
兩人駕馬,大概一天便到了齊國邊境城,百餘齊軍鎮守牆頭。
“何人?!”
城牆上,一個黑甲中年冷冽的俯視下來,為齊國的一個百戶。
“在下牧北,秦國人。”牧北抱拳,道:“這位大人,數日前,我國有一年輕將士前來貴國邊境城求援抗楚,如今應該是在貴城內吧?”
黑甲中年看著牧北,麵露戲虐:“你是說那姓項的小子?對,是有這事,正巧就在這城牆上!”
他一招手,頓時有人拖著項子茂出來。
隻是,見著此時的項子茂,牧北的臉色卻瞬間陰沉下來。
此時的項子茂,披頭散發渾身染血,雙手和雙腿都扭曲了,許多地方骨頭都露了許多,僅能感覺到一絲微弱氣息。
“北……北哥,對……對不起。”
項子茂張口,血水頓時從口中湧出。
黑甲中年抓著項子茂的頭發晃了晃:“我的部下們最近正好手癢癢,這小子倒替他們解了乏。”
“該死的!你這畜生!”錄長皓怒喝:“你們不是與我大秦結盟了?!為何這般?!”
“結盟?”黑甲中年譏諷:“哦,對,你廢秦的皇帝確實送了我國許多銀票寶貝,不過那又如何?是你廢秦自願罷了!結盟?嗬,楚國有洞天大教支持,讓我齊國與你廢秦抗楚?可笑!”
“就算你們不願,不支援便罷了,為何這般對待我國使臣?!”
錄長皓咆哮。
“為何?”黑甲中年抓著項子茂的頭發晃了晃,戲虐道:“好玩啊!能見血的東西,不好玩?”
其它齊軍哄堂大笑,個個麵帶戲虐。
“你們!”
錄長皓怒不可歇。
也是這時,牧北動了,宛若一道閃電衝到城牆邊緣,猛的一躍衝起。
高越四丈的城牆,他轉瞬間登上,檮杌劍猛的揮出。
噗的一聲,慘叫響起,黑甲中年抓著項子茂頭發的手當場被斬下來。
牧北抓過項子茂,縱身後退,落到城牆下三丈之外。
“項兄!”
錄長皓快速衝過來。
項子茂氣息羸弱,離死不遠了,已經昏厥過去。
牧北取出銀針,快速在項子茂身上數十要穴紮上一針,穩住他的傷勢。
“帶他回去,我沒有回來前,不要拔掉他身上的銀針。”
他對錄長皓道。
錄長皓扶著項子茂,聽著這話臉色一變:“北哥,你要做什麼?!”
“走!”
牧北看向齊國邊境城,眸光冰冷至極。
錄長皓心臟猛的一抽,認識牧北以來,他第一次見到牧北露出這般冰冷的眼神。
他便知道,牧北動怒了!
當下,他扶著項子茂撤退:“北哥小心!”
“雜碎!一個也彆想走!”
黑甲中年捂著斷臂,麵孔猙獰的咆哮道。
頓時,城牆上,數十弓箭手彎弓,一支支幽黑箭矢宛若暴風雨般衝擊過來。
牧北揮劍,數十劍影彙聚成一輪劍盤,衝來的箭矢無一例外,全部四分五裂。
這個間隙,錄長皓已是扶著項子茂遠去。
牧北如同離弦的箭射出,幾個躍動便再次衝上城牆,一劍斬掉三個齊軍的頭顱。
“給我殺了他!”
黑甲中年怒吼。
牧北盯住這人,瞬間逼到近前,一劍斬下對方另一條胳膊,齊肩而斷。
“啊!”
黑甲中年慘叫,蹬蹬蹬後退。
牧北快速逼上,一劍斬去對方雙腿,令的對方砰的一聲倒地,血流不斷。
“我的手!我的腿!啊!”
黑甲中年發出淒厲的慘嚎。
牧北又一劍揮出,削掉對方半邊腦袋,血水混合腦漿一起飛濺。
百餘齊軍又驚又怒,齊聲吼嘯,一起殺向牧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