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嬴心中一緊，既然事情到了這個地步。
恐怕不是秦明所說的那樣，會給自己兩個選擇。
而是他現在就隻剩下了兩個選擇。
看到了他極為嚴肅的神情，秦明倒是語氣溫和的開口道：
“你可以走，離開西域，帶著你的家財遠走高飛。”
“不過有一點咱們要說好，從今往後，你不準踏足此處。”
原本秦明是想將其乾掉的，但畢竟褚嬴在這一段時間裡，也為整個大同教派立下了不少的功勞。
當著玄風和宋長老的麵將其乾掉，就太不講究了。
秦明準備放他離開。
隻不過在離開的時候，他需要承諾以後永遠都不回西域。
褚嬴心中一陣唏噓。
他明白，就憑自己現在的身份是絕對不能繼續留在西域了。
尤其是西域境內還有很多他能召集來的勢力。
這些人很有可能再度引起這片區域的動蕩。
秦明作為馬上就要掌控西域的存在，肯定不能容許自己境內有這種人存在。
但這裡是自己居住了多年的故鄉，就這樣背井離鄉帶著銀子走了。
那自己的榮耀和名聲就全都被拋棄掉了。
可能再過幾年，甚至連幾年都不需要。
隻要幾個月的時間，人們就會忘記關於他的一切。
就像是他從來都沒有出現過。
這是曾經風光無比的他，遠不能接受的。
所以他想都沒有想，就繼續開口對秦明問道：
“陛下，您說的第二條是什麼？”
“另一條路，是你可以繼續為大同教派做事，協助朕大贏西域之戰，朕給你該有的位置。”
褚嬴沉默了片刻，心中思緒萬千。
他沒想到，自己竟然卷入了如此巨大的棋局。
原先自己所建立起來的那些勢力，還有西域商會和西域聯軍之間的爭鬥。
竟然都是為了大同教派鋪路，也是在為大乾鋪路。
虧得他還想過，自己如果統一了整個西域會實施何種辦法來治理此處。
現在想想自己實在是太天真。
當他以為自己風光無限的時候，其實還不明白人外有人天外有天的道理。
這場棋局，自始至終都不是他這種商人能參與的。
大乾的皇帝親自出麵，顯然已經將西域視為囊中之物。
如果他選擇離開，或許能保住性命，但從此將失去一切。
如果他選擇留下，雖然風險巨大，但未來或許有機會翻身。
“陛下，我……能否給我一晚上時間考慮？”
褚嬴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咬牙說道。
雖說他是個能夠審時度勢的人，可跟隨秦明風險也非常巨大。
難保不會在後麵丟掉性命。
他需要仔細思索一番，看自己跟著秦明究竟有沒有利益可圖。
“當然可以，不過朕的時間很緊張，給你一炷香的時間吧。”
秦明緩緩開口，隨後指了指旁邊的香爐。
宋長老立刻走上前，點燃了一根香。
褚嬴沉默著，一直等到了這根香燃儘的時候才終於抬起頭。
自始至終他都沒有太多的選擇，如果想要繼續風光下去，那就隻有跟著秦明。
這一刻，他想明白了。
“我願意繼續為大同教派做事。”
秦明笑了笑，眼中閃過一絲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