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棺木裡麵葬著什麼人……”
儘管此地環境特殊,過於陰森,總有令人難以克製的驚悚感在心頭滋生,但是梁婉兒身邊的女侍衛們卻心生好奇。
他們跟著君無邪往白骨窟深處走去。
走著走著,梁婉兒身邊的侍衛,除了侍衛長之外,眼神就變了。
她們的眼神逐漸變得呆滯,而後竟然直接朝著最近的棺木走去。
“你們做什麼?”
梁婉兒的侍衛長心裡一驚,伸手去拉住最近的兩人。
梁婉兒見狀,也急忙出手,將第三個向著棺木走去的女侍衛拉住。
“母親,是母親……”
“妹妹,是妹妹在裡麵……”
……
三個女侍衛突然瘋狂掙紮起來,試圖掙脫梁婉兒和侍衛長的控製。
她們的表情變得十分悲傷,忽然就淚流滿麵,大哭出聲。
“她們被攝了心神!”
梁婉兒急忙使用道音,試圖將她們的心神拉回現實。
可是不管她怎樣使用道音,都無法將她們完全喚醒,隻是讓她們的眼裡出現了掙紮之色。
就在這時,君無邪轉過身來,雙手一合,身上綻放金色佛光。
一種濃烈的佛韻隨之彌漫開來,梁婉兒和侍衛長心裡震驚,難以置信地看著他。
元初公子竟然還修煉了佛法?
這佛韻好濃烈!
此時的他,仿佛化為了金身菩薩,渾身每寸都在綻放無量佛光,腦後更是浮現出了一道巨大的佛環。
隨即,一口金色佛鐘在君無邪的頭頂上空凝聚。
佛鐘的鐘壁上,烙印滿了密密麻麻的佛篆。
咚——
一道洪亮的鐘聲響起,金色的佛韻音波,如同金色的浪濤般向著四周擴散。
密密麻麻的佛法音符隨著鐘聲的響起,從佛鐘上飛旋而出。
三個痛苦掙紮滿臉淚水的女侍衛,身心猛地一震。
眼裡的掙紮與痛苦迅速退去,有了一絲迷茫之色。
咚——
佛鐘二響,三人的眼神迅速回複了清明。
“我們……這是……怎麼了?”
清醒過來的她們有些茫然,完全不知道自己剛才怎麼了。
感覺臉上濕濕的,伸手一摸,發現自己竟然滿臉淚水。
“你們剛才被攝了心神,陷入了可怕的幻境裡麵,是元初公子的佛法鐘聲喚醒了你們。”
“原來如此……”
三人這才明白過來,急忙走到君無邪麵前,深深一拜,“屬下謝駙馬爺救命之恩!”
“沒什麼好謝的,你們跟我來到白骨陰窟,遇到危險,我自是要施以援手。
此地環境特殊,你們要注意,守住心神,要有更強的防備。”
君無邪說著繼續向著深處走去。
他沒有收起身上的佛光,亦沒有撤去頭頂那口沉浮的由佛法凝聚出來的金鐘。
“不要躲著了,我們既然已經來此,你們便無所遁形。”
君無邪向著深處走去,開口間,聲音洪亮,如龍吟,在這白骨陰窟首層回蕩。
“哈哈哈,元初,長公主殿下,在今日之前,我們著實沒有想到,你們會找到這裡來。
畢竟,我們未曾想到,仙寶樓會給你們傳遞消息。
不過,你們對自己未免也太自信了。
如果你們身邊有仙寶樓的人同行,我們或許還會有忌憚。
可你們竟然就這麼幾個人來此。”
“本宮等人,對付你們足矣!
滾出來吧,不要藏著了!
你們這群畜生,你們也是皇朝子民,竟然做下此等天怒人怨喪心病狂之事!
血祭東疆計劃,要死多少人,你們心裡不清楚嗎?”
“長公主殿下,你罵吧,可有什麼用呢。
血祭東疆,的確很殘忍,會死很多很多的人。
可是有些事情,需要付出代價。
東疆十億人的生命,將會換來皇朝更好的未來,其實是很劃算的。
長公主生在皇家,應該知道,成大事者皆不能有婦人之仁,一切以大局為重。”
白骨陰窟首層深處傳來冷漠的聲音。
但是無法確定具體位置。
這聲音在白骨陰窟內的深處漂浮不定。
“守護皇朝子民便是大局!
此次,你們與你們背後之人,必不能得逞!”
梁婉兒很憤怒,她已經知道這些人是驍勇軍中的人,是皇朝的將領。
皇朝將士,職責是守護皇朝疆土與子民,這是他們的使命與責任。
可他們卻反過來助紂為虐,要血祭東疆十億子民!
“嘿,長公主殿下,你和元初是阻止不了的。
有些意誌不是你們可以對抗的!
不要說阻止血祭東疆,就連你們自己的性命都無法保障。
今日,你們進入白骨陰窟,恐怕難以活著離開!
來吧,長公主殿下不是要救東疆眾官員嗎?
他們就在這裡,你們再深入些距離,便可看到他們了。”
“長公主殿下?長公主,真的是您麼?”
深處有震驚的聲音傳來,隨即充滿了焦急,“殿下,您快走,速速離開這此地,不要再深入了!”
“他們欲殺殿下,必然有倚仗,殿下可千萬不要為了臣等冒險!
臣等的命,不值得長公主殿下如此!
還請長公主速速離開,離開白骨陰窟,離開東疆,將此事稟告給陛下,讓陛下為我們東疆官員和百姓們做主!”
“你們不要擔心,本宮此來,就是要救你們出去!
本宮倒想看看,這些人有什麼手段!”
梁婉兒聽到東疆的官員們讓自己去找梁皇來給他們做主,心裡不由歎息,也感到很諷刺。
她很想說,你們落到今日這個地步,都是因為你們口中的陛下啊。
隻是有些話,她現在還不能說。
梁婉兒和君無邪等人繼續深入了一段距離。
終於,他們看到了東疆刺史等人。
此時,東疆刺史之人跌坐在一個像是祭壇的圓台上。
那圓台四周都是深淵,隻有兩條鐵鏈,從對麵與這邊的岸上連接到圓台上。
圓台四周有幾根刻著詭異符文的石柱。
石柱有數十丈高,頂端纏繞著黑色的刻著詭異符篆的鐵鏈。
鐵鏈另一頭連接在祭壇上空懸著的一口黑色棺槨上。
黑色棺槨的底部與棺身其他地方都畫滿了詭異邪惡的血符。
東疆刺史等人身上有傷,微微淌血。
他們的臉色極其蒼白,精神狀態極差。
身在這樣的地方,如此環境,不說有傷了,心神在也是時刻被消耗著,時間長了,人根本受不了。
除非是像君無邪這樣的人,不被此地環境影響,才可以在這裡久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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