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招重創頂級黑暗天驕之王,震撼了到了梁婉兒等人,亦令黑暗戰船內的存在猛地睜開了眼睛。
其盤坐在黑暗裡,張開眼睛的刹那,眸光流轉,瞳孔內似有萬古歲月流逝。
院子裡,君無邪從空中落下,一腳踩在那頂級黑暗天驕之王身上,將其剛要爬起來的身體踩回坑底,任其如何掙紮都無濟於事。
“雷聲大雨點小,你們的頂級天驕之王就這點本事嗎?”
君無邪的話語非常尖銳,令那黑暗戰船內的存在,眸光更加的可怕了。
就在這時候,那船艙內的存在突然消失不見,幾乎同時,出現在了船頭甲板上。
其身體四周,虛空扭曲得不成樣子,黑暗秩序環繞。
在那扭曲的虛空內,形成了一個奇特的域,裡麵蘊藏著一個浩瀚無際的黑暗世界,一眼望去,令人的心神如同墜入了黑暗深淵,不斷淪陷,再也看不到光芒。
恐懼在梁婉兒、秦可清、雲櫻櫻、南梔、墨清漓、李清歌、秦玉等人的心裡瘋狂滋生。
不要說她們,縱使雲姬的心裡都有了些許驚悚感。
唯有君無邪、錦瑟、安雲疏不受影響。
站在院子裡,看不清那船頭甲板上黑暗強者的五官。
其臉上有大道迷霧繚繞,身體四周的黑暗場域世界,像是能吞噬人的靈魂。
這一刻,雲姬、君無邪、錦瑟、安雲疏,便知道此時站在船頭甲板上的人是帝境強者。
他們並不感到意外。
一艘穿梭時空長河的黑暗戰船,獵殺古今天驕,怎麼可能沒有帝境強者坐鎮。
如果沒有帝境強者,根本不可能在萬古歲月裡不斷穿梭時空長河。
就算戰船是帝器也很難做到,經不起如此漫長的消耗。
唯有帝境強者真身坐鎮才有此能耐。
那帝境黑暗強者站在船頭,漆黑的雙眼如同兩口可怕的深淵,冷漠無比地俯視下來,盯著院子裡。
他並沒有直接降臨,隻是這般冷酷地看著。
君無邪與之對視,隨後微微冷笑,在那黑暗大帝的注視下,虛空一抓,便將十幾個黑暗天驕之王隔空吸了過來,直接收入洞天煉化。
隨即,他又將腳下的頂級黑暗天驕之王收入洞天。
整個過程,那黑暗大帝隻是看著,並沒有什麼動作。
他似乎並不在意這些天驕之王的生死。
可君無邪知道,事實並非如此。
那黑暗大帝不是不在乎天驕之王的死活,而是尚未做出決定,是否要跨界。
他在觀察,或者說是在等待什麼。
……
同一時間,小鎮學府的某座山上,站在鏡辭先生身旁的鐵匠神色凝重。
準帝境圓滿的他,此時難以保持心境,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濃眉之間有些許憂色。
“先生,黑暗仙帝出艙了。
您說他是否會跨界降臨。
如果他跨界的話,那小友等人肯定不是其對手。
您是否要出麵。
我們福緣洞天可不是他能隨便來撒野的,除非他有不惜一切代價的決心。”
“不,我想看看他是否能與帝境強者抗衡。
如果他能對抗,那是最好,可以降低風險。”
“先生,那可是黑暗仙帝啊!
且不說跨界之後比那小友境界高出許多,就算是相同大境界,小友也不會是其對手吧。
畢竟,小友才初入不朽之境,黑暗仙帝就算被壓製到不朽,那也是不朽巔峰之境,差了那麼多小境界,逆伐一個對大道,對秘術,對戰鬥理解都絕頂的降低境界的仙帝,實在匪夷所思,不可能做到的!”
“試試吧,或許他可以做到。”
鏡辭先生似乎對君無邪比較有信心。
“先生,您為何覺得他能做到,這是在有些無法想象了……”
鐵匠本來是想說實在有些離譜了,但麵對鏡辭先生,他還是用了委婉的表達方式。
“你注意到他之前看黑暗仙帝時的表情了嗎?
一個低境界的修行者,雖然看不出黑那黑暗仙帝的境界,不知其是帝境存在,但那種如淵似海的感覺是有的。
你看看他的那些女伴,大部分人是什麼表情,心神已經受到了強烈的衝擊。
再看他,如此雲淡風輕,說明他有底氣。
一個人,能有如此成就,絕對不是莽撞之輩。
他身邊的人對他如此信任,更說明他的處理事情的能力極強。
因此,他必不會是那種自大的人,也不會像其他天驕那樣,做出錯誤的判斷。
他的眼界,他的認知,應該比我們想象的要高許多。
如果我沒有猜錯的話,他可能是帝境強者的轉世身。
並且,其前世絕對不止仙帝之境!
基於此猜想,那麼他是知道甲板上站著的是黑暗仙帝的。
既然知道,依然雲淡風輕,說明他有應對的自信。”
“這……先生所言極是,我剛才心神都在黑暗生靈身上,倒是忽略了小友在這方麵的反應。
正常來說,當世天驕之王看到黑暗戰船,看到那麼多黑暗生靈,反應絕對不會如此鎮定。
說明,小友必然接觸過許多黑暗生靈,在他眼裡,看到黑暗生靈並不是什麼奇怪的事情。
那麼,如今這個時代,以小友的境界與年齡,要說接觸過許多黑暗生靈,明顯是不太可能的。
唯一可能是小友的前世接觸過許多黑暗生靈。
正如先生所言,他是某強者的轉世身,並且已經覺醒了記憶。
就是不知道是否已經覺醒了道果,是否能掌控前世之力……”
“如果今天他能贏,那麼這個時代,將真正迎來希望。”
一個聲音在鏡辭先生和鐵匠耳旁響起。
鐵匠轉身望去,目光穿過虛空,落在某條小溪邊,對著那邊微微躬身行禮。
鏡辭先生卻沒有什麼反應,隻是對著虛空說道“我說釣魚的,你釣了一輩子魚,也該歇歇了。”
“教書的,你教了一輩子書,你能歇歇不?
你個老小子,是要毀我的道啊?”
“歇吧,你們都歇,到我這裡來,跟我一起種田,享受田園風光。”
“種田的,你不守著你的一畝三分地,插什麼話。
怎麼,你是寂寞了嗎?”
聲音從小溪邊精準傳到了小鎮邊沿某片田土區域。
那裡有座簡陋的小院,幾間草屋,一老農穿著粗布衣衫坐在屋簷下,吧嗒吧嗒抽著旱煙。
“吵什麼吵,這麼多年,你們三棍子打不出一個屁來,今天都興奮了是吧?
要不過來幫我劈柴,消耗點精力,冷靜冷靜?”
又一座簡陋的小院,一個布衣老者,正揮動手裡磨得透亮的柴刀將木材劈成一塊一塊的。
“嗬,太陽打西邊出來了,悶了這麼多個紀元的家夥都開口說話了。
你今天要是不說話,我還以為你是個啞巴。”
種田的,釣魚的,都故作驚訝。
“好了,諸位都不要鬥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