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天歌?”先前說的那男子轉過頭,看著對麵的青年,“果真姓陌,看來是那瑤卿姑娘的後輩無疑啊!”
聽得兩人對話,陌天歌便知自己迷糊之時聽到的對話並非做夢,當下望向另一個青年——這人,難道就是那個“阿靈”,陌瑤卿所說的另一位祖先?
那個青年目光沉思,看了她好一會兒,終於開口“小輩,你且說說你的身世來曆。”
陌天歌聽到他的聲音,果然與“阿靈”一模一樣,她心中一時掠過太多的想法,但隻想了一瞬,便道“晚輩的祖先,正有一人名諱瑤卿,敢問這位前輩,可是……可是我另一位祖先?”
這兩人對望一眼,青年緩聲道“你一入幻天陣,我便知道你是我的後人無疑,如果你有一位祖先叫陌瑤卿,那就沒錯了。”
聽得肯定,陌天歌心情激蕩,當下拂衣跪下“陌天歌見過高祖前輩,小輩不知,未能見禮,請高祖見諒。敢問高祖姓名為何?”
這青年露出微微的笑意,輕輕一拂袖,便有一股強大的力量將她扶起“我名鐘沐靈,道號持靈。我是你先祖,受你這一跪卻是無愧。不過,我從未照拂於你,你也不必如此多禮。”
鐘沐靈說罷,他對麵的男子笑道“小丫頭倒是懂禮貌。”
陌天歌便轉身向此人問道“敢問這位前輩如何稱呼?”
這男子答道“我名元寶,你以全名稱呼我就是,千萬彆叫我元前輩。”
“原來是元寶前輩,前輩既然是我高祖親近之人,便是晚輩的長輩。”深深施了一禮。
她這般行為,頗得元寶好感,笑道“行了,你是阿靈的後人,自有你的好處,不必這麼客氣,坐吧。”
陌天歌轉向鐘沐靈,看到鐘沐靈微微點頭,這才在另外一個石凳上坐了。
她腦中此時有一個驚人的想法,而且這個想法多半屬實——陌瑤卿以元嬰修為在幾千年前便已坐化,這二人是同一時期的人,卻活到現在,多半修為在元嬰之上。那便是……化神期!
元寶望著她,笑吟吟地對鐘沐靈說道“這小丫頭挺聰明的,看樣子已經知道我們的修為了。”
鐘沐靈挑著唇角,似乎很滿意地點頭“怎麼說也是我的後輩,怎能太愚蠢?丫頭,我離開塵世已許多年,偶爾回去,倒是知道你們如今有個陌家村,隻是你年紀太小,上次未曾看到,沒想到在這幾十年間竟有後人身具靈根,還踏上了修仙之路。你如今二十多了?看你這衣著,似乎是入了玄清門?”
這祖先竟然一直照看著陌家?陌天歌腦中一閃,小心地答道“回高祖,我如今二十有四,確實是玄清門弟子。”
“嗯。你這素女訣是陌瑤卿傳下來的?你且說說你究竟如何踏上仙路的。”
聽這鐘沐靈說話,陌天歌感覺怪怪的。按他與元寶的對話,還有陌瑤卿昔年留在她腦海中的一番話,他們二人應有夫妻之事才對,怎麼提及陌瑤卿如此輕鬆生分,倒似沒有夫妻之情似的?
這話她沒有問出來,隻先回答“是,我幼時無意中進了陌家祠堂,觸發禁製,得到素女訣的傳承……”
從七歲時開始,如何開始修仙,被騙,到昆吾,跟二叔流浪,進入雲霧派,最後二叔故去,去了玄清門,築基,妖獸之亂……一五一十,全數告知。
等她終於把這些事情講完,鐘沐靈與元寶二人都是麵色深沉。
“我鐘沐靈的後人,豈能任人欺侮!”許久之後,鐘沐靈說了這一句,轉向陌天歌,“你把那塊遮掩體質的玉佩拿出來。”
陌天歌應了一聲,伸手在脖頸間摸到玉佩,解下來遞過去。
“咦,這倒是塊極好的藏靈佩。”元寶道人驚訝。
鐘沐靈點點頭“結丹修士,能煉出這樣的法寶,殊為不易——我倒是想到前些日子困在幻天陣中的那個小子了。”
“……對,那人也是穿著玄清門的衣著,看來多半就是這個秦守靜了。一百四十歲,竟然已經結丹中期,當年我雖然也是百年內結丹,可我的天資卻比他高得多。”
鐘沐靈卻道“他與你本就不一樣,那小子體內有個陽靈珠,而且在這幻天陣中,全然不受影響,可見心誌之堅,他修煉若不快,可就沒天理了——陽靈珠!”
一下轉了語意,鐘沐靈看向元寶,兩人都是深思的神情。
陌天歌還猜不透他們話裡的意思,隻是聽他們說話似乎見過守靜師叔,當下小心問道“高祖,元寶前輩,你們見過守靜師叔?他可還好?”
鐘沐靈轉過頭,向她頷首“那年輕人應該就是你說的守靜師叔了,大約半個月前,他無意中闖入幻天陣,身上有傷,不過幾天前已經療傷完畢離去了。”說到這裡,他有些忿忿地,“竟當幻天陣是個療傷的地方,哼!”
元寶笑道“那也是他的膽子大,認定我們沒有惡意。”
守靜師叔果然沒事。陌天歌猶豫了一下,又問“那,他身邊可有一個年輕人,跟他長得有些像,二十來歲,築基初期。”
“這卻是沒有。”鐘沐靈連想都沒想,便搖頭否認了,“行了,你且先去把你的素女訣默出來,讓我看著。這藏靈佩也先留在我這,我看看能不能回爐再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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