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他們現在的庇護者,此人是忠義幫的大佬之一,下層區實力最強大的黑道頭目之一,手下不但擁有好幾千殖裝武者為他效力,還擁有眾多強大武器,可以看作是地下世界的一方軍閥。
理論來說,這些武裝警察無論從哪個方向過來,都會經過這個三爺的地盤,可今日三爺那邊卻連一個警示都沒有。
不過當霍恩打通了三爺的電話,那邊卻是破口大罵:“我警什麼警,示什麼示?我也想彆人給我一個警示啊,入他先人!安全局裡麵來了一個瘋人,好像是什麼中將,做事太瘋了。
就在剛才,他們先是控製了我們在興隆街的所有全息攝像儀與勢態感應設備,然後把我們興隆堂的兄弟全鏟了!170多號人,全鏟了,明白?我哪有心思顧及你們?一點預兆都沒有。”
霍恩聞言頓時心緒一沉。
所謂的興隆街,其實是一條洞窟群,是早年地球聯邦在衛星內部挖掘出的一些洞窟,配備上維生係統,形成的地下街道。
‘三爺’在那邊有一個堂口,足足200多號人,幾乎都是少尉與中尉級的殖裝武者。
他們掌控著這條興隆街,使得那邊四萬多人口仰其鼻息。
聽三爺話裡的意思,在剛才這200多號人已經死了一多半。
霍恩瞬間明白了情況,聯邦安全局不但以極大的力量對他們施以圍剿,還順帶著掃蕩了三爺的興隆堂。
三爺在聯邦安全局內部的關係不知為何,未能向三爺發出任何警示。
死眼霍恩當即加快了腳步,往南麵的另一條方向走。
他感覺到周圍有一張巨大的網正在往他合圍過來,不過幸運的是,他們還準備了一條逃生通道。
那是被機械師挖出來的一條隱秘洞窟,除了他們這個團隊,任何人都不知道這條洞窟的存在。
與此同時,林睿正穿著全覆蓋式的外骨骼戰甲,哼著一首‘我是海草海草’的兒歌,從布滿了血泊的‘興隆堂’裡麵走出來。
門口處已經有一輛懸浮防暴裝甲車在等著他,薛淩雪同樣全副武裝地站在車門口處,神色異樣的看著林睿。
不止是他,周圍參與戰鬥的那些武裝警察們,也都神色異樣地看著這個很可能患了殖裝綜合症的戰友。
他們從來沒看過這麼瘋的人,剛才就是這家夥,一邊唱著兒歌,一邊闖入興隆堂,用一把刀生生的砍死了裡麵將近90多號殖裝武者。
可惜林睿是全覆蓋著裝,他們無法瞻仰這位神人的麵容。
林睿走上裝甲車後,就把手裡拿著的那把安全局製式的5型戰刀,隨手丟在一邊。
“伱稍後把這把刀處理了,剛才砍了太多的硬物,刀身已經有暗傷了,已經沒法用。”
林睿一邊說著,一邊把麵部的裝甲卸了下來。
他好奇地問薛淩雪:“淩雪你這麼看著我做什麼?瞧你這眼神,怎麼像是看瘋子一樣?”
薛淩雪心想我看的可不就是瘋子,她是真懷疑林睿有了殖裝綜合症。
不過她隨即收斂心神道:“林睿你這樣做其實是不合規矩的。”
“哪裡不合規矩了?”
林睿一邊說話,一邊從冰箱裡麵拿出一瓶汽水往嘴裡灌,神色無比愜意。
他隨後不解地問:“他們不是在暴力抗法?不是在武裝襲警?100多號人瘋了一樣向我們射擊,這簡直是想要武裝叛亂!我們剛才也在裡麵搜查出大量的毒品與槍械,足足十幾噸的新型毒品,400多把非法改裝的槍械,還涉及人口買賣,要是按照東亞共和國的法律,判他們100次死刑都不夠。”
薛淩雪無言以對,心裡卻知道林睿一定是用了其它的手段。
那很可能是一種未知的藥物,刺激這些都或多或少有些精神問題的殖裝武者,全都陷入狂躁狀態,失去理智。
所以聯邦安全局才剛把這附近包圍,在沒拿到搜查令的情況下,這些興隆堂的殖裝武者就瘋狂地向他們掃射,安全局與武裝警察隻能被迫反擊。
不過薛淩雪不能說,她偷偷地從那些殖裝武者的體內抽過血液檢測了,沒有任何的問題。
至少她身上這具外骨骼戰甲檢測不出來。
薛淩雪自從上次被林睿暗算之後,就把自己的戰甲賣掉了,湊了一筆錢換了一套深淵集團的戰甲,據說是防毒能力特彆強的型號,可她的戰甲檢測不出林睿使用了什麼藥物。
既然檢測不出,那麼這次的行動就沒有任何問題,即便有問題,也是這些黑社會分子使用了新型毒品,或是其它什麼緣故,總之與他們無關。
薛淩雪雖然對林睿辦案的野路子手段有點心虛,卻絕不是蠢人,她知道這種事自己絕不能說。
薛淩雪剛才也參與了戰鬥,認為這些興隆堂的殖裝武修全都是死有餘辜的人渣,全死了才好。
此時林睿又撥打了視頻電話,聯係了章隆。
“章將軍,你那邊的情況如何,死眼霍恩他們伏法沒有?”
林睿雖然對圍剿霍恩的行動很重視,不過他感覺‘興隆堂’這邊的100多號殖裝武者更香一點,所以將圍剿死眼霍恩的任務交給了章隆少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