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睿咳了一聲:「他們說東亞共和國那邊的東西實在沒辦法提供,倒是聯邦的其餘幾個成員國,什麽北美聯邦,大西洋聯合的一些管製品,或許能給師尊弄來一些,這幾家管的比較鬆,或許可以代師尊收購一些,不過他們不肯說實話,
一直說是要考慮。」
「是嗎?」
洛望舒的眼中現出些許失望之意。
她知道東亞共和國那邊由於八百年前國力未損,在生物殖裝方麵研究最早,
投入最大,目前的科技水準最高,
洛望舒若有所思:「算了,這也不錯了,小昊昊你繼續跟他們談,具體涉及哪些作物,哪種礦藏,怎麽安全的交易,都要談清楚,我可以儘量庇護他們的生意,前提是需要保障你我的安全。」
她望見林睿一臉的為難糾結,不由唇角微揚:「小昊昊,你可知大宋朝的太祖與太宗去了何處?前任的第一神使又在哪裡?
林昊眼仁微動,眼神狐疑地看著洛望舒。
「前麵兩位被活埋在他們的墳墓裡,陷入了無儘的沉眠,不知什麽時候能醒來,至於那位第一神使,你經常使用的『靈明通天龍』就是屬於他的。」』
洛望舒唇角流露出諷刺的笑意:「那麽你又可知,大周朝的那位末代帝君,
也就是她的第九代遠祖,去了何處?」
洛望舒指了指旁邊的姬雪瑩,隨後不等林睿回應,就笑著說出答案:「那位末代帝君的修為與血脈都達到了十境超帝,卻被我們神明大人的戰龍,連人帶龍—起吞了。」』
林睿瞳孔劇烈收縮,神色震駭。
其實聯邦的諸多學者對此早有猜想,為此發表了大量的論文,不過那畢竟隻是沒有根據的臆測。
林睿今日卻從洛望舒的話裡得到確認。
後麵的姬雪瑩也麵色大變,她首次得知,自己的祖先竟然是被神明「吃』掉了。
「進入十境『長生』很危險,以至於世間僅有的那些「長生」都選擇隱遁不出,輕易不敢露麵。」』
洛望舒麵色冷漠道:「如果按照正常的軌跡發展,我們那位天子,要麽落到大周末代天帝的下場,要麽就儘量維持,將大宋皇統傳承於下代皇帝,這或許能讓他避免被吞掉的結局,可以效法他的先祖太祖太宗沉眠於墓中,等到未來某個時間,或許能有蘇醒之日,畢竟那是『長生』,長生不滅。
至於我們那位第一神使,他要麽取代大宋皇統,成為新朝之主,還可在天子位上再逍遙四百年,要麽就也如他那些前任一般的結局,不過現在,域外天魔來了,這就讓形勢有了些變化,讓他們看到了機會。」
林睿心神震撼無比,他疑惑地問:「師尊,天魔到來,豈非讓天下形勢更加惡?
「對大宋的百姓而言確實是災難,為了防禦天魔,我朝徵收的稅賦,比之800
年前增加了至少一成,可對我們這些人來說,卻未必是如此。」
洛望舒搖了搖頭:「域外天魔研發的各種藥物,可以讓一個武修的各方麵肉身素質,成長到尖端極限;他們還發明了殖裝,隻要精神能夠承受,就可以讓人的血脈天賦更上層樓,這就讓許多站在『長生』門檻前的人看到了希望。」
她指了指自己的眉心:「就比如我,原本我的力量快到極限了,最多也就是10年之後,能把血脈推升到超帝層次,從此後我就再無法前進半步;不過現在,
我卻看到了繼續強化力量的希望。
藉助域外天魔的藥劑,我的肉身可以進一步的加強,還可以植入我想要的強大殖裝,讓我的血脈天賦更進一步,進入超帝之上,甚至還能讓我在9境層次提前接觸深淵財據我所知,那些域外天魔已經在研究這些技術了,而天子與第一神使,他們早就意識到這一點,可能在幾百年前就已開始布局,這兩位的真實力量,也早就超越於他們現有的境界。」
林睿聽到這裡,臉色不由微微發白,一時無法言語。
洛望舒對他的神色很滿意,微微笑道:「小昊昊你的這隻血刀姬,應該是被韓王的人植入了好幾種強大的血脈殖裝?」
林睿回過神,當即躬身答道:「是域外天魔所為。』」
他本人就是域外天魔。
「我倒是有點羨慕她,血脈天賦越到後麵越難覺醒,想要覺醒適合自身的天賦,更加困難,有了殖裝的幫助就容易許多。」
洛望舒苦笑了笑:「我或許能弄來一些強大的殖裝與針劑,可我即不能確定這些東西有沒有問題,也找不到可靠的殖裝醫生給我植入。」
林睿著眉頭,語含疑問道:「所以師尊才想要尋找一個可靠的渠道?可這對師尊來說應該不難?」
「我昔日之所以能夠得了神明青睞,在十二候選神使中脫穎而出,升任第三神使,是因我與域外天魔聯絡最少,且與他們結下了血海深仇。」』
洛望舒仰望天空,語聲悠然:「可我既然走到了這個地步,有些事情就不能不預作籌謀,需知神使一職,比如皇帝般任期有限,隻有六百年,我現在已落後那三位太多了,欠的那些功課必須補上。
問題是現在,不但神明在看著我,外麵也有許多人在等著我露出破綻,從成為神使那一刻起,我誰都不敢信任,隻因我知道,我身邊一定有著一隻神明耳目,所以哪怕是小雲,我也不能信之無疑,不過現在,我卻有了一個可以絕對信任的人。」
她魔下所有人都可能是神明耳目,卻唯獨不可能是林睿。
林睿不由眼神異樣:「是因弟子的深淵源核?』:
「還有清淨之法!你這孩子得天獨厚,區區五境,就已經撬開了深淵的半扇門,看到裡麵的光景,如若神明得知,你必死無疑。」
洛望舒笑了起來,笑容燦爛明媚:「然而深淵之道,亦我所願!所以小昊昊,你要幫我,幫我走通這條路。」
她說到此處時語聲一頓,看向天空的眼中閃過了強烈的執念:「你我師徒一體,未嘗不能在這天空之上,染上屬於你我的顏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