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睿轉頭問兩位正副隊長：“鎮軍大將軍衛建，是師尊的老師？”
這是林睿在安全局情報庫都沒查到的信息。
龍衛隊長荊月芳麵色凝重的點了點頭：“衛將軍與神使大人沒有正式的師徒名分，卻有師徒之實，昔日衛將軍不但指點過神使大人的劍術修行，贈予了神使大人三本極其高明的高階樁功與武道。
此外還在仕途上幫助過神使，讓神使大人有了起家之本，在神使大人正位之後，更是神使大人影響鎮獄軍的得力臂膀，不過當今之世，知道這樁隱秘的極少。”
林睿不由恍然，解開了心中一個疑惑。
怪不得夢微雲見到費雲來後分外眼紅，不惜與費雲來拚到兩敗俱傷。
感情雙方是仇家——
‘鎮獄軍’也非同小可，他們與‘天淵軍’，‘煉魔軍’，‘罪軍’一起負責鎮壓天淵通道，抵抗煉獄妖魔。
除了罪軍之外，其餘三支大軍每一軍都有雄兵一百二十萬，是大宋最精銳的兵馬，地位超過禁軍。
那位第九候選神使，正是鎮獄軍的統領！
林睿興致大增：“你還掌握了什麼情況？可有確實的證據？給我一並招來！”
袁成凱沒有說話，他默默地拱手一拜，眼現出期冀之色。
林睿知道這家夥是在提條件了，他微一搖頭：“看得出來，你不想死，不過你這樣的情況，讓我很難辦啊，你與域外天魔勾結一事，已罪證確鑿，這在大宋律法中，是大逆不赦之罪。”
大宋對域外天魔中的‘人奸’很寬宏，隻要他們肯背叛自身的族群，真心為大宋效力，往往願意給他們機會。
大宋對內部的背叛者，卻非常的嚴厲殘酷，絕不寬容。
袁成凱應該是通過月傾城的中介，與那位軍方第二艦隊群總司令聯係上的。
他們雙方可能沒有直接接觸，卻相互間保持默契，借對方之手清除異己，再加上袁成凱的紅顏知己月傾城的事情，性質可謂極端惡劣，無論此人怎麼抵賴辯解，都擺脫不了勾結天魔之罪。
當然最主要的緣由還是林睿，他真的不想放過此人。
袁成凱臉色難看，語聲艱澀：“袁某不敢求朝廷赦免，隻求大人給一個進入天淵罪軍服役，贖還前罪的機會，袁某還想求一份化龍材料，讓袁某能殺敵報國。”
他的戰龍已經被族人強行奪走，袁成凱想要保持自身的八境修為，同時避免精神失控，陷入魔變之危，就必須自己化龍。
“罪軍？”
林睿稍稍凝思，隨後一聲寒笑：“也罷，林某答應了，便給你一個贖罪的機會，前提是你拿出的東西，能讓我滿意。”
袁成凱神色一舒，心裡麵生出了劫後餘生之感。
進入罪軍雖然也危險之極，可好歹有一些活下去的希望。
※※※※
約一個半時辰後，林睿麵色凝重的與眾龍衛一起前往神景山。
他原本就準備去洛望舒那裡做功課的，卻因袁成凱的爆料耽誤到了現在。
林睿花了半個時辰，聽取袁成凱的口供。
且由於他寫的字歪七扭八，不得不請龍衛隊副隊長幫忙記錄，然後袁成凱他簽字畫押。
接下來他們又出了皇城，將袁成凱招供出來的證據取出。
那是月天傾的一個秘密窩點，保存著當初從鎮軍大將軍衛建身上取下來的一片染血布帛，還有其它的各種物證。
月天傾應該就是以這些東西，要挾朱天藏出手助他刺殺。
至於朱天藏為什麼不將月天傾殺人滅口，也不願將月天傾意圖要挾之事上報那位四星元帥，林睿就不得而知了。